沙皓送完老板的小寶貝上學,又匆忙趕來醫院。
病人進了搶救室,大老板帶著蘇小沫過來了,之前負責“把守”的人,就沒資格再在走廊守著了。
幾個人,都躲到了樓下來。
沙皓一下車,就看到了他們,之前安排在病房外把守的那人,眼神閃爍,愁眉不展,沙皓直覺這裏頭可能有什麼貓膩。
“你們沒走?”沙皓上前,平靜的問。
即使語氣很平靜,沒有生氣,對方也嚇得趕緊掐了煙,眉頭也沒舒展開,哆哆嗦嗦的說:“可可以走了……”
沙皓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什麼人物都見過,慣會觀察人的表情,以此來判斷對方的心理活動。
對方這個嚇破膽的模樣,直接暴露了太多心虛的心理活動。
沙皓問:“樓上之前什麼情況,如實說。”
“沒沒什麼情況啊,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醫生護士突然都衝進去。”把守人之一,說話的語氣,更沒底氣了。
沙皓聽了這回答,不滿意,臉直接黑了,看著他們說:“現在情況不明,樓上老板和患者女兒都慌著,擔心手術室裏麵什麼情況。等下午穩定下來,你們不說,醫院方麵一樣會給交代,到那個時候你們再想坦白什麼,恐怕就晚了,這會兒在我這裏耍心眼兒,過後別說我沒保你們。”
都是小人物,沒見過大世麵,拿錢聽人擺布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冷不丁攤上這種事,都是嚇得沒了主張。
經沙皓再這麼一嚇,更是三魂少了七魄。
“我說,沙皓哥我說。”其中一人很委屈的道出實情,“病人搶救之前,病房裏去了一個人。她說自己是病人的親家,女方的親婆婆啊,那我們也攔了,但那自稱梁太太的女人還是吵鬧著進去了,我們總不能對她大打出手吧……”
看守的人,說話顛三倒四,但總算把重點給說出來了。
他們也是實屬無奈。
了解完情況,沙皓沉默了片刻,才上樓。
樓上。
沙皓所到樓層,空無一人。
手術室的燈滅了。
沙皓又去了住院樓層,推開蘇健之前住的病房,看到兩個小護士正在整理,就問:“這床的病人,還沒送回來?”
護士回頭,說:“搶救無效,已經從手術室直接推走了。”
沙皓怔住。
怎麼就搶救無效了?
死亡來的對每個人來說都很突然。
經過一番打聽,沙皓才找到自己老板。
傅西元坐在病床前,視線凝結在蘇小沫蒼白的臉頰上,床上的蘇小沫,在打著點滴。
“蘇小姐沒事吧?”沙皓問得小心。
這個時候,老板恐怕也心情極差。
傅西元眉頭緊鎖:“低血糖,傷心過度的暈過去了。”
低血糖人群是有的,悲傷過度就會暈過去,這也實屬正常。
一般來說,低血糖患者的身體不會落下什麼嚴重的大問題,沙皓對低血糖的了解也就這麼多。
聽聞老板說到蘇小沫“暈過去了”,他本想出去跟老板說的話,也就直接在病房裏毫無顧忌的說了。
“蘇健進搶救室前,梁太太來過。”沙皓邊說,邊觀察了一眼老板的臉色。
傅西元詫異轉身:“我母親,來過?”
沙皓發現,老板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病床上的蘇小沫,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沙皓對低血糖患者的了解可能甚少,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蘇小沫都聽到了。
在沙皓和傅西元急匆匆出去處理什麼事情去的時候,醫生進來照看她。
蘇小沫要求看監控,她要知道梁曼過來對父親做了什麼!
醫生聽完阮白說的話,犯起了難。
私人醫院不像公立醫院,這裏的服務是一等的,對待病人,也是全方位周到的。
“醫生,蘇健他是我的父親,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經過嗎?”蘇小沫虛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