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蘇健去世,她母親都沒來露一麵的事情,蘇小沫斟酌了一會兒,還是糾結的開口:“西元,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我知道不該太麻煩你,但是我實在沒辦法了。”
聞言,傅西元俊朗的麵孔轉向她:“客氣什麼,你的事情,我永遠不會嫌麻煩。”
蘇小沫有些難以啟齒。
說真的,傅西元這樣儒雅成熟的男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習慣向他人發號施令,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蘇小沫輕輕咬唇,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這件事是關於我媽的,我已經有很久聯係不到她人了……我想讓你幫忙找到她。”
蘇小沫說著,頓了下,恰巧,前麵是紅綠燈的十字路口。
她踩了刹車,轉過頭去看傅西元。
男人表情高深莫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隻能看到他用手按著太陽穴,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無聲的行為,讓車內的空氣幾乎都凝窒了。
蘇小沫覺得,自己這個話題有些沉重。
沉吟了幾許,蘇小沫又自責的說道:“我知道這個要求讓你為難了,確實也挺唐突的。”
蘇小沫話落,傅西元依然沒有說話。
她的心“咯噔”的跳,以為自己的話,讓他為難了,她黯然的垂下了頭。
這時,綠燈突然亮了起來,身後傳來陣陣刺耳的喇叭的催促聲。
蘇小沫嚇了一大跳。
她踩著刹車的腳,驟然一鬆,整個車子猛地啟動,向前極速的行駛而去。
蘇小沫有些慌了,混沌之下,她自然想要踩住刹車,可惜手忙腳亂之中,她的確踩住了刹車,卻沒能控製好方向盤,車子猛地向旁邊的一輛白色寶馬撞去。
“啊”蘇小沫叫了一聲。
她隻覺得大腦中一片白光閃爍,接著,整個人被傅西元給護樓在了懷裏。
蘇小沫嚇得三魂六魄都飛了,她嗓子眼噎著一口氣,久久不能緩過來。
雖然她的駕照是以高分通過拿到的,但事實上這麼久以來,她沒什麼機會開車,而因為長時間不練習,她自然對方向盤陌生了。
何況這種跑車並不好開。
盡管再怎麼小心,她還是出了這種意外。
可是,她意料中的痛楚沒有出現,因為傅西元擋在了她的麵前,並在車子即將要撞到那輛寶馬車的時候,他護著她的同時,強行將方向盤打到了另一邊。
車子改變了方向,撞到了一旁的護欄邊上,及時的避免了一場人為的車禍。
“西元”蘇小沫嗓子喑啞的喊了他一聲,她神情很不安。
傅西元俊眉微蹙,因為兩個人都係著安全帶,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蘇小沫一張精致的小臉嚇得慘白。
她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忐忑不安的望著傅西元,對他欲言又止。
“你沒事吧”傅西元安撫性的拍了拍蘇小沫驚嚇的腦袋,望著駕駛座上的她,見她臉色白如紙,知道她被嚇得不輕。
他又出聲:“嚇到了,果然還是個小女子。”
蘇小沫換了口氣,逼迫自己穩定心神。
她捂著自己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髒,說:“我,我的車技太差了,都怪我剛剛注意力不集中,被後麵的喇叭聲嚇了一跳,要不是你及時停了車,就慘了。”
傅西元半開玩笑的說:“這次都是後麵那些按喇叭的車主的錯,要不是他們嚇到了你,你也不會這樣驚慌。沒關係,隻要人沒事就好。”
蘇小沫按下窗戶,看到車子撞到了護欄,車頭那裏剮蹭了一塊漆,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這輛車一看就價值不菲,到時候送到4s店去做保養,就算蹭掉一小塊漆,修理一下肯定也得花不少錢,這次責任全都在她。
這時,那輛白色寶馬車的車主,將車停到了他們的附近。
一個梳著油光滿麵三分頭的青年,囂張的搖開了車窗,對著蘇小沫和傅西元就破口大罵:“怎麼開車的你們,明明我的車在按著路線行駛著,你竟然還往我這裏撞,tmd眼瞎了是吧,我的車被撞壞了,你賠的起嗎?”
傅西元那雙漆黑如夜的冷眸,陡然射向滿嘴髒話的寶馬車主。
男人凜冽於無形的殺氣,令寶馬車主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顫。
傅西元如寶石般珍貴稀有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溫度,比冬夜的酷寒天氣還要冰,讓寶馬車主陡然噤口。
車主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豪車,還有那車牌號一連串全是8,他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直接嚇蔫兒了,再也不敢瞎嚷嚷,而是直接駕著自己的車,灰溜溜的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