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無語中,果然是傅西元,不按常理出牌。
是夜,夏蘇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裏有很多未知的,卻是自己無比熟悉的情節和橋段,場景裏有自己熟悉的傅西元,有傅玹霖,夏清澤,還是印象模糊的陳櫻見和曲子政。
情節裏的畫麵中的女主角全部都是自己。
開心的,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全部在自己的麵前一個個在上演,突然一條鯊魚張開血腥大口朝自己襲來,夏蘇驚醒。
想起往事,夏蘇已然泣不成聲了,為什麼要讓自己和孩子經曆那麼悲痛的事情,如果不是夏清柔和梁曼,自己也不會跟采兒活生生的母女分割三年。
為什麼當初在倉庫,傅玹霖要選擇撕票自己,為什麼傅西元也不願意替換自己留下來,雖然自己更希望讓傅西元活著,可是傅西元就這麼拋棄自己,他怎麼忍心做到的。
眼淚滴答到傅西元的胳膊上,男人終於清醒。
“蘇兒,怎麼了?做噩夢了?”
良久,夏蘇稍微平複了情緒,“傅西元,當初在倉庫…是你放棄了我……”
傅西元反應過來,知道夏蘇想要說些什麼,輕輕的伸出大手握住女人的小手,柔聲的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你要問些什麼,蘇兒,當初在倉庫裏發生的事情,並不能隻靠眼睛去看,當初我如果知道你眼睛看不見了,說什麼我都單獨不會放你一個人離開我的視線之內……”
回想起往事,傅西元飽受的驚恐和擔憂根本不比夏蘇少一丁點。
“是,當初老爺子從梁曼那邊得到暗示,必須一些說反話,否則兩個人都會撕票,老爺子想要保護的是你,後來我接到電話,聽到的內容也是反話,所以才會放任你一個人故意說我要離開,不換……”
察覺到自己懷裏的女人顫抖的厲害,傅西元緊緊的將泣不成聲的夏蘇攬入懷中,柔聲的繼續解釋道,
“我以為你和梁曼一塊兒出去了就是被解救了,釋放了,沒想到一切都是反的,帶你出去,實際上真的綁架的想要撕票的就是你,等我再次出去的時候,盲無邊際的大海隻有一片血腥了……”
傅西元一連串說了好多的話,夏蘇卻覺得自己耳鳴了一般,整個耳朵裏回蕩著都是梁曼的慘叫淋漓。
看來自己的夢都是真的。
夏蘇思索了很久才漸漸的想明白了,一個男人能為你從馬路上從車輛之下舍身救你,怎麼可能會在生命關頭舍下自己呢。
所以能解釋的隻能是舍棄就是保護。
“西元,不要告訴大家我恢複記憶的事情,因為我想保持原狀……”
“好,都依你。”
……
次日。
夏蘇準備去看許久未見的好友,該算是老友了吧,那就是陳櫻見和曲子政。
此時的曲子政郊區別墅裏。
曲子政始終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隻是餘光不時的落在陳櫻見的身上,她吃飯很安靜,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
今天的陳櫻見穿了一件長袖襯衣和一條牛仔褲,將整個人都包的嚴嚴實實的。
七月的天,她也不怕熱死。
但是曲子政知道,她是為了遮住那一身他故意留下的吻痕。
曲子政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繼續抖開他手中的報紙看著。
陳櫻見不巧剛剛聽到他這不輕不重的哼聲,卻不如以前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意,而是繼續默默的吃飯。
管家準備了車,陳櫻見也剛好吃完午飯,曲子政直接起身,回頭看著要上樓的陳櫻見,“跟我出去。”
陳櫻見回頭,蹙眉看著某個她並不想理會的人,“曲先生現在去接千小姐還來的及,酒會到時間我自然會去。”
曲子政看著站在樓梯口的陳櫻見,“去把你這身垃圾換了下來,我曲子政的太太,可不是垃圾堆裏撿來的。”
陳櫻見:“……”
“我不會丟了曲先生的人,衣櫥裏麵有的是曲先生準備的知名品牌的衣服。”陳櫻見直接開口。
“管家,上樓去把曲太太的衣服全給我丟了。”曲子政直直的看著陳櫻見,淡淡對管家下達命令。
丟?
丟了?
陳櫻見握在欄杆上的手微微收緊,最後從剛剛上去的那一層台階上下來。
曲子政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然後轉身離開。
曲子政帶陳櫻見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曲氏旗下的商城。
曲子政熟門熟路的帶著陳櫻見到了一家國際品牌專賣店,在手機響了之後,示意了陳櫻見去挑衣服才轉身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