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急了。
……
“媽媽問你,你愛她嗎?”潘榣開口問道。
櫻見的眼瞼抖了抖,卻很快恢複了正常,她知道答案。
“媽,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問這個有意思嗎?”曲子政帶著明顯的煩躁開口說道。
“既然不愛,那就別耽誤了人家姑娘了。”潘榣淡淡的開口,她握緊了櫻見的手繼續道:“沒有努力過就放棄了,不是櫻見的性格。她愛你,所以她努力過了,隻是她的努力失敗了,既然她嚐試過了,要放棄這並沒有錯。”潘榣聲音依舊溫柔,卻字字都帶著尖刀,刀刀插在自己兒子的心口。
曲子政想要反駁,他想說這是不對的。
曲子政卻無法組織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語言,徒有一身的怒氣特別的明顯的縈繞在他的周圍。
潘榣看著自己的兒子,她給了自己兒子機會,可是他沒回答出來。
……
“衛叔,給我倒杯茶~”寧嫣完全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開口說道。
曲子政聽到寧嫣的聲音,頓時怒火中燒,直接走了出來。
潘榣伸手拉住了曲子政的手臂,讓他稍安勿躁。
“看來是寧小姐來了,我沒有親自去迎,真的是我的不是了。”潘榣聲音有些嘶啞,可是聽起來卻絕對是對寧嫣的嘲諷。
潘榣這會兒已經下樓了,寧嫣聽到這聲音頓了一下,急忙變了臉色,“是阿姨來了啊,不好意思阿姨,我不知道您也在,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您。”
“真是難得寧小姐這麼厚的臉皮還知道打擾了別人。”潘榣看著走過來寧嫣,嘴角微微勾著,“我和寧小姐關係沒有這麼好,這聲阿姨別叫的這麼好聽,還是叫一聲曲夫人吧。”
寧嫣被潘榣夾槍帶棍的懟了一波,微微咬著下唇,有些委屈。
潘榣在沙發坐下,曲子政立在一邊。
“阿姨,我——”
“啪——”
寧嫣的話還沒有說完,潘榣直接打了一巴掌過去,“我說別叫我阿姨,聽不懂人話?寧嫣,我在豪門鬥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少在我麵前出那些幺蛾子。”
潘榣身體不好,這些年在國外邊照顧著思遠,邊休養生息,可是這會兒氣勢卻足足壓了寧嫣一個頭。
寧嫣伸手捂著自己的臉,懸淚欲滴的看著潘榣。
衛叔在廚房泡茶,自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不解氣似的叫了一聲:“該。”
“我不管你是巴結了誰能隨意進我家的門,但進來了,就找準自己的位置,我曲家,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做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覺。”潘榣說著,看向了曲子政,“送我回房間,看到垃圾就惡心。”
寧嫣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
曲子政急忙扶著潘榣上樓去,留下寧嫣站在客廳捂著自己的臉,眼神從可憐慢慢的變成了陰狠。
……
曲子政先走了,櫻見和潘榣在房間裏又聊了一會,等她倆下樓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在樓下吃飯了。
櫻見扶著潘榣下樓,老夫人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冷聲開口說道:“現在知道自己選了一個什麼女人了?”
潘榣坐下,然後才開口說道:“媽,我是讓子政和櫻見離婚,不過是心疼櫻見在曲家受的委屈而已。”
潘榣依舊是輕輕柔柔的聲音,好像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我們曲家給她什麼委屈了?”老夫人啪的一下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寧嫣急忙伸手為老夫人順著氣兒,“奶奶,您別生氣,曲夫人不是那個意思。”
“我和我婆婆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嗎?”潘榣終於變了音調,冰冷的聲音與曲子政像了幾分。
寧嫣愣了一下,急忙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
“潘榣,你這是做什麼?”老夫人越發的生氣了。
潘榣臉上的冰冷收起了幾分,讓櫻見在自己身邊坐下才開口說道:“媽,您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還是我這個在曲家做了三十多年媳婦兒的人是個外人?”
“潘榣你——”老夫人再糊塗,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為了寧嫣真的和自己的兒媳婦兒打起來,“潘榣,你看看子政找的這個女人,仗著子政給她的身份,在銀行作威作福就算了,做事還滿是心機。”
“是嘛,櫻見如果有什麼心機,我倒是應該放心的。”潘榣低笑開口說著,接過了櫻見遞來的筷子,“媽,這些年我也沒和您爭執過什麼,我隻想問您一句,櫻見怎麼作威作福了?她怎麼心思歹毒的害人了?”
櫻見聽著潘榣不輕不重卻句句逼人的話,雖然這些年潘榣沒有參與過曲家的宅鬥,可是她能在曲家獨自安好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