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安排吧，下午會有一場會議，也不知道要開到幾點。”
“行，先這麼說定。”
陳櫻見點點頭後沒有再開口，繼續翻動麵前的文件，而錢勇也在認真改報告，臉色平靜，無波無瀾，神情很專注。
懶散的陽光照進來，連空氣都變得懶散起來，處處彌漫著塵埃的粒子。
……
到達紐約，錢勇就帶著陳櫻見去了會議中心。
主辦方向每一個來賓都展示了證券行業這幾個月來的一些發展、成績，並真誠地向每一個公司代表人伸出橄欖枝，期待合作。
錢勇帶著陳櫻見四處走動，看了視頻，看了成果展，又同幾個行業內的經理聊了幾句。
他隨手翻動主辦方遞來的小冊子，低著頭靜靜地看。
他不說話的時候，陳櫻見就會跟主辦方聊幾句，了解一些基本的情況，都用筆記本記下來。
錢勇時不時看一眼手表。
……
會場人特別多，這算是一場不大不小的招標會。
大概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他主動站起身，接過陳櫻見的公文包：“走吧，找個地方準備吃晚飯。”
“啊？”還在敲鍵盤的陳櫻見驚訝，“這就走了嗎？還沒結束。”
她的話剛說完，錢勇就已經跟主辦的人握手打招呼：“我和陳總監還有一些事，我們先走一步，抱歉。”
陳櫻見趕忙把筆記本電腦收拾好，拎著包跟在錢勇身後。
會議中心的人還很多，人頭攢動，一片熱鬧。
陳櫻見穿著職業套裝，白襯衫，黑色一步裙，黑色高跟鞋。
高跟鞋跟很高，她有點跟不上錢勇。
錢勇就停下腳步，伸出手：“把包給我，我幫你拿。”
陳櫻見遞上去：“謝謝錢總。”
“客氣什麼。”
他腳步放慢了些，陳櫻見跟在他的身邊，不解地問道：“錢總，會議還沒有結束……您對這次會議不滿意嗎？”
“不是不滿意，是主辦方沒有誠意，我原本以為他們隻向少數金融公司發出合作的帖子，沒想到，來了這麼多公司，這是想昭示什麼呢？還是真心想尋求合作方？你覺得呢？”
陳櫻見仔細一想，是這個道理。
來的公司太多了，連剛剛成立的小公司都有邀請。
“錢總，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沒關係，明天還有好幾家，我們反正也要在紐約呆幾天，接著看。”
“嗯。”
“不過錢總，現在才五點十分，吃晚飯的話，太早了吧？”
“你確定要穿這一身跟我出去吃飯？先回酒店換衣服，記得帶件外套，晚上涼。”
“我知道了。”
錢勇親自開的車。
陳櫻見看的出來，錢勇對今天的這場展會很不滿，但願明天的行程會好一點。
不過錢勇倒沒有什麼情緒，他的臉上很平靜，沒有波瀾。
雖然這次的展會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但也有一些能用得上的東西，陳櫻見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做筆記。
紅燈亮時，錢勇側過頭，盯著她看：“不跟我說說話，就這麼自個做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