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上哪兒去找夏言啊,找到他後,她發誓一定要將他綁起來,暴打一頓!不對,吊打!跪鍵盤!跪搓衣板!膝蓋碎榴蓮!
呃,好像哪裏不對?
這好像是老婆懲罰老公的方式吧……
……
CoolBar。
這裏無疑是個結束忙碌的工作,喝一杯放鬆的好去處,也是孤獨心靈停靠的一個好港灣。
洗滌煩惱與痛苦的酒精,或舒緩或刺激神經的音樂,一個個能夠暫時忘卻現實的夢靨,在這裏編製、成形。
包廂內。
傅西元穿著深色立領西裝,頗具時尚感又不失穩重,兩手相握,肘關節放在腿上,若有所思。
畢竟他有強大的氣場坐鎮,怎看都覺得此人氣度不凡。
“夏言,剛才的表現不錯,我看鄭總似乎很滿意,這單生意,我們十拿九穩。”
他的聲音低沉,又因為這裏迷醉的氛圍變得飄渺,仿若雪花兜兜轉轉,從天而落。
魅力無可擋。
估計從小學女孩到六旬老太,都會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
倘若傅西元再年輕十多歲,入學長安大學,那他對麵的那位兒子估計就難混了。
又是一個勁敵呀。
“那不是挺好的嗎,顧客的滿意,就是我的滿意。”
夏言邪魅地笑了笑,晃動著杯中晶瑩的酒,盯著杯子中的紅酒晃動到杯壁上,又緊貼著杯壁,慢慢滑落下來,似絲綢窗簾在玻璃窗戶上帶過。
父子倆碰了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表示慶賀。
“最近生活如何?幾個月不見你了,好像又成長了不少哇,哦,我指的是心智上。大二的生活還習慣吧?我聽說你原來的那個室友出國去了,和新室友相處得還好吧?長安大學是嚴格了些,但學校是為了你們好,我也不想你像外邊那些紈絝子弟那樣,無所事事地混日子,老想著自己家有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錢。還有,這所學校是你選的,自己選的學校和專業,跪著都要修完。”
“爸,你安心啦,我還是老樣子,清閑的很,學生工作比我假期跟在你身邊的工作輕鬆得多,至少不用應酬這一點我喜歡,你放心,我做事情有自己的想法和分寸,我從十五歲開始就沒有動過你的錢了,不是嗎?不過……新室友是一個很有趣的女生呢……”
傅西元眉頭挑起,來了興趣:“哦,是嗎,你對人家有興趣?”
“嗯哼……”
“好好把握,不要錯過。”傅西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出了年輕時候追夏蘇的八字真言。
“想當年我撩妹的時候,那叫一個撲心撲命、全心全意……”
“是的呢,以前全心全意的讓媽咪受了很多苦……”
若不是傅西元把一塊西瓜塞到夏言嘴裏,估計他能像倒垃圾一樣把他老爹的“光輝史”全部說出來。
“你這小滑頭,這點真是隨了我。唉,時間不早了,不和你多說了,你回宿舍好好休息,我也回家。”
“那,預祝我們父子打遍商場無敵手。”
包廂裏再次回蕩起碰杯的清脆悅耳聲。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
傅西元對夏言的教育方式一直都是偏向西式的,自幼尊重他的意見,將屬於他的選擇權交到他手上,所以,他們倆的關係,與其說是父子,倒更像是老朋友,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