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是轟然爆發的議論聲。
厲嚴辭眼底閃現一抹驚豔跟讚賞，楚幽做的這一切，明顯是提前籌備好的。
楚幽的確料想到了很多，她看曲悠然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後來故意去沒人的地方，手機屏幕就停在錄音界麵，她不確保曲悠然是否會來，但既然來了，她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功夫。
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記者們都要瘋了，有幾個趕緊打電話，曲悠然的助理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就去阻攔，“別亂說話！”
“這還叫亂說話？”這個世界永遠不缺落井下石的人，“還冰雪女王的呢，表麵看起來無欲無求的，原來一直惦記著別人的位置，如果今天不是厲夫人長了個心眼，怕是要被你那些腦殘粉噴到死。”
“就是，不過話說回來，這遭過去，不知道還能剩幾個粉絲呢，嗬嗬。”
曲悠然的瞳孔劇烈顫抖了兩下，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厲總，我們能談談嗎？”
“不能。”厲嚴辭淡淡道，“星耀是該換換血了。”
這麼多人看著，曲悠然就算再艱難也得打碎牙齒和血吞，她被送到樓上，很快就通過後門走了。
厲嚴辭不想壓，當天晚上各種通稿滿天飛，曲悠然一直維護的形象轟然崩塌，雖然還有些死忠粉，但大勢所趨，掉價是免不了了。
這個樂子大家看的津津有味，厲氏的年會不僅成功，比起往年還更加熱鬧一些。
至於楚幽，有厲嚴辭坐鎮，敢報道她信息的，也不過寥寥幾句。
與此同時，厲嚴辭讓人盯緊了曲悠然，果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從照片事件開始，厲嚴辭就覺得不對勁兒，直到曲悠然出現，這個女人過於自信，後台也遠不像看到的那麼簡單，她的目標與其說是楚幽，倒不如說是自己。
“厲總，曲悠然這兩日頻繁聯係一個人。”孫然開口，“我們利用手頭的權限查了查，是個M國的號碼。”
“能查到是誰嗎？”
孫然搖頭，“對方隱藏得很深，連名字都扒不出來。”
“我知道了。”厲嚴辭眼神極沉，“多派些人保護夫人的安全，以防曲悠然狗急跳牆。”
另一邊，楚幽正常上班，時不時刷一刷有關曲悠然的消息，感覺對方挺慘的。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楚幽往椅背上一靠，沉沉歎了口氣，她也能如此心狠手辣了。她心裏很清楚，錄音一旦交出去，曲悠然勢必身敗名裂，可當時卻沒多大感觸，隻想著這都是曲悠然咎由自取。
楚幽心性一直淡泊，卻在跟了厲嚴辭後，顯示出另一種本性來。
她忽然想起有次厲父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楚幽，你該是我們厲家的兒媳，你跟言辭很契合。”
楚幽當時心想契合個屁，你兒子天天想法弄死我，現在再看，也不是沒有道理。
傍晚下班早，楚幽心裏裝著事，開到一半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後脫了鞋踩著海浪玩，這陣子正值飯點，四周也沒什麼人，她也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