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嚴可以清楚的看見趙老板的額角流下了一滴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個辦公室裏的冷氣不足,還是他已經開始慌張了。
趙老板似乎是在腦子裏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守株待兔的故事徐警官你應該聽說過吧,一個農夫見到另外一個農夫在木樁邊上撿到了一隻不小心撞死在木樁上的兔子,然後他就學者那個農夫一直守在木樁的邊上,但是卻一直沒有再遇到兔子撞死在木樁上。我們也是一樣,不能老是蹲在一個地方不變,沒有被那個借錢的小子發現還好,要是發現了他肯定是不會回去那些我們監視的地方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有新的方法去找到那個借錢不還的徐涵咯?”徐警嚴饒有興趣的問著。
趙老板聽到自己說的話的漏洞被徐警嚴發現了,趕忙說道:“怎麼會,我們原本是打算休息個三五天再去蹲點的,也不是就一直不去蹲點了,這不,我今天準備叫人繼續去蹲點的,話都還沒交代出去,就被你的人帶回來。”
徐警嚴看著趙老板臉上露出的越來越無辜的表情,其實心裏早就已經笑開了話,但是他的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依舊是板著一張臉,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趙老板。
趙老板似乎被這個徐警嚴那樣盯著有些心虛了,原本剛剛昂起來的臉龐,此刻居然慢慢地低了下來,但是因為帶著墨鏡,徐警嚴並不能很清楚的看清現在此刻趙老板的眼神是如何的。
也許那些混黑社會的男人帶著個墨鏡不是為了裝酷,而是在自己有些心虛的時候,讓站在自己對麵的人看不出自己眼裏流露出的心虛。
徐警嚴沒有繼續審問這個趙老板,隻是叮囑了他一番,以後不要在幹這種隨便借錢給別人,然後對方不還錢就上門堵門要債的事情,下次要是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徐警嚴就要帶人去抓他了。
趙老板知道徐警嚴說的話不會是騙自己的,帶著一絲感激的意思朝著徐警嚴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一溜煙的從刑警隊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徐警嚴看著趙老板漸漸遠去的身影,一時間有些好笑,但是他沒有笑出來,現在他已經確定了這個趙老板不會是那個幫右耳殺手殺人的凶手。
現在看來,隻有唯一的線索指向殺人的凶手了,那就是之前報警的那個男人,那個和徐警嚴一起站在路燈旁邊抽煙的男子。
但是因為那個人之前報案留下的姓名是假的,也就不能通過哪些信息去找到那個男人究竟現在在哪,究竟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而且唯一一個現在還對那個報案的男人相貌特征有印象的就隻剩下徐警嚴一個人了,由於之前徐警嚴一直不在警察局,所以一直對於那個男人的信息沒有頭緒去查找。
但是現在徐警嚴回到了警察局,也就代表著有關於那個男人的信息的頭緒已經有了,現在隻需要徐警嚴去一趟樓下的鑒證科,然後根據自己腦海裏對於那個男人大致的記憶找到那個男人就行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和這個案子有關,但是目前也沒有什麼新的線索,隻有通過他來試一試了。
徐警嚴沒有繼續在辦公室待下去了,直接下樓去了鑒證科,然後通過警局特有的數據庫去找到那個男人信息。
那個報案的男子叫做張加佳,男,今年三十歲,根據資料上顯示的來看是一個高中的體育老師,身高在一米九到兩米之間。
徐警嚴看著手上拿著的有關於張嘉佳的資料,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資料上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之前和自己一起靠在馬路旁邊的路燈邊上吸煙的男人,他和自己推測出來的凶手的標準很接近,現在就是需要找到這個男人,然後把他帶到警局,然後通過他的口來驗證他是不是真凶。
徐警嚴沒有再回到二樓的辦公室,直接站在鑒證科的辦公室外麵給應該又去了驗屍房的方赫打了個電話,讓他現在立刻去開一輛警車,然後兩個人一起朝著張嘉佳的住所,也就是那所高中的教師宿舍。
兩個人把警察停在了學校分配的教室宿舍外麵,主要是為了避免自己這次是開的警車,進了宿舍區,那麵會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