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你可知,席歡之從不想當你羽翼下的嬌花兒,別人欺我,得親手還,我想要的,從來是與你攜手肩並肩看世間繁華,你保護我,我亦能守護你。

又是一年秋天,金黃的葉子鋪滿寬寬的油柏路,一輛救護車飛馳而過,車後跟著兩輛警車護送,穿過長長的大道,闖過幾個紅綠燈,拐進南華醫院。

救護車一停,推下來一個渾身邋遢不已,瘦骨嶙峋,卻發出野獸般吼叫的年輕男孩,男孩的眼睛如血一般紅,麵部猙獰,肌肉擴張,著實夠嚇壞旁人。

“快,聯係陸醫生,準備手術。”

“又是從金三角運回來的病人?”

“是。”

這不知是下半年第幾起這種奇奇怪怪,得腦病的年輕小孩從那邊帶回來。

“那些拐賣兒童的人真該下十八層地獄,瞧把他們折磨成什麼樣了。”

推車很快抵達神經腦外科,推入手術室,少年嘶吼從裏麵傳出來,撕心裂肺,又格外痛苦。

噠噠噠的~

清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步履不疾不徐。

護士們齊齊的喊:“陸醫生。”

是陸讓。

他一如既往的清冷爾雅,身上淡淡疏離的氣質叫人生畏,他微抿著唇,無形之間,一股壓迫感襲向周圍的人。

陸讓微微頷首,直接朝手術室去。

手術台上的男孩叫的太吵。

陸讓冷聲:“麻醉。”

護士便上前給男孩注射麻醉,幾分鍾後,他才漸漸的安靜下來,整個世界,似乎一下安靜。

沒跟著進手術室的護士們在他們崗位上聊了起來。

“話說,陸醫生和席歡之是不是分手了啊?”

“怎麼可能,外界不知道,但在我們醫院內部,誰不知道陸醫生和席歡之三年前就訂婚了啊,陸醫生對席寶可好了,瞎說什麼呢。”

“這不是席歡之很久沒來醫院了嗎,而且,她去年不才回歸娛樂圈,結果,演了一部劇後,又不經常營業了,簡直讓粉絲操碎心。”

“不營業的原因,她經紀人不是說了嗎,又出國學習去了。”

金三角,邊境地區,黑夜來襲,遠近的山巒一片靜謐,薄霧縈繞,雲海湧動起伏的深處,隱約可見燈光點點,再靠近些,能看用木頭搭建起的房屋,人影晃動,一群壯漢池林酒肉,好不快活。

這是非法武裝分子虎的一個分據點,寂寥的夜色,隱約有車聲響起,瞭望台上的武裝分子在看到車牌號後,立刻示意把門打開。

是武裝軍車,停下後,車上下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高大男人,一個臉上滿是胡子的強壯黑人上前交談,說了會兒,兩人打開車門,燈光一打開,裏麵捆著,嘴裏塞著布條的全是十幾歲的年輕男女孩,由於被注射迷藥,他們軟綿綿的,就跟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他們大多數眼睛已經黯淡無光,這一路被賣到緬甸,在經曆過無數絕望後,已經連救命也喊不出來了。

風呼嘯而過,林間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們準備卸貨。

這時,瞭望台上的武裝分子,突然兩眼一翻,倒地不起,隨後,一灘血從腦部湧出。

隨著被暗殺的武裝分子又多幾個,他們終於發現異常。

“操,我們的據點又被發現了。”

“該死的中方部隊,又來壞我們好事。”

“把小羔羊看好。”

帶頭的黑佬用著英文罵罵咧咧,隨後吹響哨聲,示意有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