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陽光，辛檬攪了攪自己碗裏的豆腐湯，勾了芡，於是有幾葉青菜依舊漂浮在上麵。辛檬有些調皮的把它們一片一片壓下去。
“好玩嗎？”孫思陽學了辛檬的樣子，也盛了粥放在自己麵前。
“你也知道不好玩呐？”似笑非笑的語氣，勺子和碗接觸的清脆的聲音。
“唔······”孫思陽低頭喝湯。辛檬真的想把他頭按到湯碗裏算了——隻是碗太小，頭太大，不匹配。
什麼畏懼什麼心機。
這樣簡單的對話，好像隻是兩個彼此尚且不信任的孩子，同時極度需要表達對家長獨裁的厭惡。
“所以······”辛檬覺得自己很無趣，明明不喜歡對方有些漫不經心地態度，還是很慫地先開了口，“你想說的聯盟是什麼？”
孫思陽支著頭看著對麵明明很好奇但是又裝作一副不在意樣子的女人，有些像拍桌子大笑對方的神態還真是愚蠢，幸好遇到了自己這樣誠心合作想不顧一切耍一把所有人的人。
也就幹脆笑了出來：“我們就，做一個聯盟啊。聯盟你懂什麼意思吧？”
辛檬看著對麵睜大眼睛盯著自己的男人，真的好奇這還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人嗎，是不是腦子在被人踢出宴會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門。又或者，自己回去的路上，被自己車的輪胎壓了一下。以至於，現在的智商倒退了二十歲。
盡量想象自己在和一個孩子說話，心裏要有耐心：“那麼，請孫先生把話講清楚好嗎？我們為什麼要結盟，而又如何結盟，您口中的結盟又是什麼意思？”
“你不喜歡辛歆，我不喜歡顧墨涵。而我因為顧墨涵同時也討厭辛歆。你希望他倆倒黴，我也希望。而且這樣的同時，我們也不喜歡我們一輩子的婚姻就被家長這樣利用。非常巧的是，我們各自也沒什麼特別的好朋友。所以說，我們是有共同點的——除了自己，現在誰都不喜歡，並且誰都不相信。”
說完一通話的孫思陽雙手抱胸，背靠在椅背上，觀察著辛檬的表情。
辛檬也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眉毛輕彈略偏一下頭，低頭喝一口湯。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準確地撞進對方一直看著自己的瞳孔：“是的。隻是不知道孫先生竟然也有這麼多厭惡的事情。不過，這樣說來，我們共同點還真不少。”
“所以，未來的孫夫人，有沒有一點興趣加入我這個聯盟。人數不多，就我孫某一人。期待自己未來夫人的加入。”目光炯炯，如同找到了自己喜歡玩具的小孩子。
辛檬覺得很悲哀，自己竟然要相信一個外人，特別是自己父親還把自己賣給了這個外人。
手臂上挽著的手比進餐廳的時候緊了一些。孫思陽抬頭看了看太陽，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變了一些。
大家的不痛快都已經那麼多了，那麼為什麼自己不過得愉快一些讓那些人羨慕去呢。
經濟學家弗蘭克·奈特有個聽上去讓人無奈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