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沒有第一時間點開視頻,而是給蕭擎河回了一條語音消息:“哥,你有時間跟朋友在外麵喝酒,難道都沒有時間來諾園一趟麼?”
小澤是他們領養的孩子,簡然和秦越都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生的孩子一樣養著。
正式領養小澤這天,他們當然希望最重要的親人都在場,那表示全家人對小澤的認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以後叫秦胤澤。
昨天她通知了蕭擎河,蕭擎河卻沒有來,這讓簡然的心裏多少是有一些不滿。
簡然的語音消息發出去之後,蕭擎河沒有回複她,她等了等,沒有等到回複,這才點開蕭擎河發來的視頻。
視頻打開,能夠清楚看到錄製的環境是蕭擎河的家裏,看到這個環境,簡然立即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視頻慢慢播放著,當聽到門鈴聲的時候,簡然的心都快揪成一團了,她幾乎是屏住呼吸繼續看下去的。
當她看到她的父親從房間裏走出來,一刹那間,簡然整個人都軟了,手機差點從她手裏滑落。
她看到父親了,看到活著的、能動能走的父親了……
哪怕父親的臉上全是傷痕,但是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她仿佛能夠透過受過傷的臉看到父親原來的樣子。
她眼中的父親是那麼的年輕英俊瀟灑,還是父親二十幾年前的樣子。
簡然看到父親走到門邊從貓眼看外麵,看到應該是不認識的人,他並沒有開門,又回到了房間。
沒有過多久,外麵敲門的人用鑰匙開門進屋了,快速綁著父親就走。
當房門打開的一刹那,簡然的目光幾乎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綁架父親的兩名男子當中的一名男子,簡然記得,深深地記得這張臉,這個人就是跟在劉庸的身邊,替秦越辦事的那個人。
前幾天,他們安葬父親之後從京都趕回來,在機場蕭擎河還特地把那個人指給她看,問她認不認識那個人,問她那個人是不是替秦越辦事的?
當時她是那麼地肯定,肯定那個人是替秦越辦事的,可是此時此刻,她多希望那名男子是一個叛徒,像許惠儀那樣的叛徒,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受別人指使的,跟秦越沒有絲毫關係。
可是簡然又清楚,經過許惠儀的事件之後,秦越讓劉庸把他身邊所有人的底細都複查了一遍,有一點問題的,都沒有留下。
那麼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會是秦越身邊的人綁架了父親?
簡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視頻的,看完視頻之後,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準確地說,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想,自己很有可能是在做夢。
一定是在做夢。
不是在做夢的話,她怎麼可能看到那麼恐怖的事情。
“是的,是的,我一定是在做夢。”簡然喃喃說道,同時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
會痛!
那麼也就是說,她不是在做夢,她剛剛看到的視頻是真的,真真切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