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山難得動腦子想事情:“先生,如果我們現在接走季太太,項淩風會不會察覺?”
秦胤澤:“他察覺了又能怎樣?”
彭山覺得主子說得很有道理:“好,我這就去接人。”
“你派人二十四小時盯緊項淩風,記住隻是盯緊他,不能傷他。”秦胤澤始終記得季柔請求,她讓他別傷害項淩風。
倘若他做了傷害項淩風的事情,這一次季柔絕對不會原諒他。
……
秦胤澤什麼都沒有告訴季柔,但是季柔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反應代表著什麼,但是她還是裝著不知道。
既然秦胤澤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擔心,那麼她就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要讓他擔心,這樣他的心裏應該會好受一些。
她看得出來,這兩天秦胤澤看著她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自責,他一定是在怪他自己沒能保護好她。其實這怎麼能怪他呢,明明就是她傻,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還去玩那麼刺激的項目。
正想著,秦胤澤推門進來了,季柔趕緊收拾好心情,望著他笑笑:“秦大少爺,你的事情忙完啦。”
“嗯。”秦胤澤走到她的身邊,探探她的額頭,又拉被子給她蓋好,“有哪裏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或者告訴醫生。”
季柔摸摸肚子:“我餓了,想吃好吃的。”
秦胤澤說:“然然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她帶著母親煲的湯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就到。你要不要先吃點別的什麼填填肚子?”
季柔看了看一旁的桌子,上麵擺滿了水果:“秦胤澤,我想吃龍眼,你剝了喂我。”
“好。”秦胤澤二話不說,拿了龍眼就給她剝。
秦胤澤剝好喂到她的嘴裏,她吃了一顆,又指了指那邊的橙子:“秦胤澤,我不想吃龍眼了,我想要吃橙子。”
“好。”他又拿了橙子給她切,等他切好後,季柔又不想吃橙子了,“秦胤澤,我不想吃橙子了,想喝開水,不能太燙也不能太冷。”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如此胡鬧,他不僅沒有凶她,還擔心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看得季柔心裏難受,“秦胤澤,這麼一點小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死不了。”
不就是流掉了一個孩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兩個都還很年輕,以後想要有的是機會要,他不要搞得好像她要死了一樣。
聽到她說這種話,秦胤澤臉色一沉:“季柔,不許胡說!”
季柔不喜歡秦胤澤現在這樣,她真的沒有關係了,但是他還是緊張兮兮的:“秦胤澤,我跟你講,以前沒有認識你的時候,我跟人打架沒少受傷,受傷後都不用看醫生,睡一覺,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的。我季柔不是一個易碎的磁娃娃,我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得多。”
季柔伸出手臂在秦胤澤的眼前晃了晃:“你看看,我的皮厚結實著呢,一般小傷小痛,我從來不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