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婚禮?”杭靳瞅著池央央,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結婚舉行婚禮該有的興奮,他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小四眼兒,你確定你想跟我舉行婚禮?”
“這種事情我能跟你玩玩笑麼?”池央央點點頭,平靜地回答。
她的平靜,讓杭靳認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你跟我說說,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突然提出跟我舉行婚禮?”
如果隻是因為他今天為她做的這些事情,她感動了,同意嫁給他,那麼這種可憐的感動他寧願不要,一點都不想要。
“我們都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在法律上來說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難道不應該舉行婚禮麼?”這就是池央央給杭靳最實在的回答。
池央央並不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什麼問題,但是在杭靳聽來就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抱歉!這樣的婚禮我並不想要。”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池央央還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惹杭靳不高興了,悶悶地看著他,“還是你並不想讓我們已經是夫妻的事情讓更多人知道?”
說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是他妻子的事情,已經有人抓她來威脅他。他們舉行婚禮之後等於把關係公諸於天下,那麼就會有更多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
因為杭靳工作特殊,也就有可能有更多的人抓她來威脅他,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天天給他添麻煩,如果是這樣不公布也行。
於是池央央又體貼地補充:“如果你有你自己的擔心,不舉行婚禮也行,我不介意的。”
“你個小白癡不介意,但是老子介意。”杭靳火大地吼道,因為太過用力扯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痛得他嘶地一聲,“白癡!”
池央央趕緊按他躺下,安撫道:“你身上還有傷,你先別激動啊。不管舉不舉行婚禮,我都聽你的,你說了算好不好?”
“你個小白癡!”看她一幅無辜的模樣,杭靳就知道這小白癡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惹他生氣了,估計她心裏還在想他這個人怎麼這麼難侍候。
“嗯,我是小白癡,你說我是小白癡我就是小白癡!”現在他是傷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大人大量讓著他一些。
“小四眼兒……”
“嗯?”
“老子認認真真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我。”
“你說。”
“我問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啊……”池央央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她離不開他,是因為習慣了他的“欺負”而離不開他?還是對他有某種情愫離不開他?
她確實不清楚,於是又老老實實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啊。”
說完,杭靳還沒有發火,池央央的求生本能已經讓她往後挪了挪,戰戰兢兢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你還要跟我舉行婚禮,那麼你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內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杭靳突然覺得有些累,著實是失血過多的累,他緩緩閉上眼睛,“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你坐別的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