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簡直像是在地獄裏煎熬一樣,從手術室出來,麻藥過後,她所有的知覺回來了,疼痛感也都回來了,而且越來越強烈。
那種感覺像是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她都不知道這兩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醫生說她能夠活過來已經算是奇跡了,可是這種痛苦前所未有,她甚至覺得死了一了百了還不如痛快些。
因為她覺得此生已經生無可戀了。
不過要提到的是雷鈞,他讓黑幫裏的兄弟們過來給她捐血的事情,整個醫院都傳遍了。大家都羨慕她有這樣一個‘男人’。夏小萱隻有無奈和苦笑,卻也沒有解釋。
但是醫院的人看見她都會望著她竊竊私語。這個正在這裏照顧她的阿姨也是雷鈞特地從家政公司找過來照顧她的。每天起居飲食,一樣不落下。無微不至,倒也讓夏小萱挺感動的。
他這幾天隻要有空就會過來看她,總是會逗她笑。這倒是讓夏小萱對雷鈞那副霸道的形象給顛覆了。
但今天,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她不想再看見的男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在她最最難看的時候。
所以她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不小心給嗆到了。
現在正在難受得要死,夜月見夏小萱咳嗽到表情猙獰了,趕緊走到床邊問她有沒有事。
夏小萱擺擺手道:“我沒事!”
那裏會沒事,每每咳嗽一下,她的傷口就更加疼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息氣息,這期間夜月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等她穩定後,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受傷住院呢?”
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夏小萱脖子上貼著白紗布,所以想她應該是脖子受傷了,可是剛才隻是咳嗽而已她就表現得那麼痛苦,看來不僅僅隻是脖子受傷那麼簡單了。
而且好端端的怎麼會傷到脖子呢?
夏小萱沒有看他,盯著床單看著,冷聲道:“沒什麼,也不關你什麼事!”
夜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可是我們也沒有不要見了麵跟仇人一樣吧?”
“就算不是仇人,那也是陌生人!”夏小萱冷聲說道。
夜月有點無奈,他知道夏小萱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她了,他對夏小萱的虧欠這輩子也還不了了。
所以他現在多說少想緩解關係的話都是多餘了。
於是他決定直接切入主題,找她問清楚。
“其實我找你,是有件事要問你!”夜月說。
夏小萱沒有出聲,也沒有看她,其實她心裏還是想知道夜月想問的話到底是什麼。
“也許你還不知道,端木集團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了!”夜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透露著很多的無奈。
夏小萱聽到這話後,目光才轉向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麼?”
“原因我就不多說了,我之前有很重要的文件,上麵的簽名是我的名字,可是後來卻變成了別人的名字,我過來是想問你,那文件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夜月的語氣還是有點柔和的,並沒用像之前那樣用逼供犯人的語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