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從馬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麵前隱蔽的別院,這才讓人把張氏也帶下來,然後帶著她一起往別院裏走去。
“娘。”
鳳清婉和齊王正等在裏麵,見到她連忙站起身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就在外麵。”二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走到齊王麵前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齊王朝著她抬了抬手,“夫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王爺!”二夫人站起身退到一邊,“妾身已經把張氏帶過來了,王爺現在要審她嗎?”
齊王略微思索就有了主意,“讓她進來吧,本王先問上一問。”
“是!”二夫人答應著,衝著身後的巧兒使了個眼色。
巧兒快步走到門外,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張氏,她眼睛上的黑布已經被摘了下來,這會兒正一邊往裏走一邊偷偷打量著四周。
“看什麼呢?還不向王爺行禮?”察覺到她的動作,巧兒小聲訓斥道。
聽到“王爺”兩個字,張氏的身體不由抖了一抖,連聲音都開始發顫,“王……王爺?”
“沒錯,就是王爺。”巧兒一邊說一邊拽著她跪下來,向齊王行禮。
齊王這次沒有叫起,而是看了一眼跪在眼前、身體如抖篩的人,轉頭問旁邊的二夫人,“她見過現在的夜王妃了嗎?”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二夫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還沒有,妾身擔心會走漏風聲,人帶來之後就一直關在侯府裏。”
齊王皺了下眉頭,沒有再問她,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還跪在那裏的張氏,“你把你以前見到夜王妃時的事,再原原本本地跟本王說一遍。”
因為之前二夫人問的時候,對鳳清揚的稱呼都是“那個死丫頭”,張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夜王妃”是誰,隻好朝著二夫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二夫人輕咳一聲,“就是我之前問你的那些,你再如實跟王爺說一遍就是。”
聽到她這麼說,張氏心裏才有了數,於是把自己已經說過無數遍的話,又當著齊王的麵兒重新說了一次。
“也就是說,你跟夜王妃並沒有麵對麵地說過話是嗎?”聽完她的話,齊王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你剛才說的那些,也都是從別人嘴裏聽說的?”
“這……”張氏遲疑了一下,“其實有的,隻是不多而已。”
齊王又問道:“既然不多,又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這下張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
不隻是她,就連二夫人也沒有想到齊王會這麼問,聽起來不像要找出鳳清揚的不同,倒像是在挑張氏的錯,她有些想不通便詢問地看向了自家女兒。
鳳清婉也不知道齊王心裏在想些什麼,悄悄地衝她搖了搖頭。
看到她這個樣子,二夫人心裏不由得打了個突,齊王不會怪罪她辦事不利吧?要是連累到鳳清婉的婚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二夫人開始有點兒後悔,讓齊王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