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軒轅天冥的講述之後，鳳清揚有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好了，先吃飯吧。”像是早就猜到她會這樣，軒轅天冥無聲地歎了口氣，幹脆端起她麵前的碗，開始親手喂她吃起來。
鳳清揚還處在震驚當中，察覺到有東西送到嘴邊，也不管是什麼就本能地張開嘴巴吞了進去。
這麼吃了好幾口之後，她才終於回過神兒來，搶過軒轅天冥手裏的碗和筷子，囫圇吞棗地扒完碗裏的飯菜，然後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推。
“所以，鳳清婉是踩著她娘的屍骨，這才嫁進的齊王府？”
軒轅天冥哂笑一聲，“算是吧。”
“嘖嘖！”鳳清揚難以理解地晃了晃腦袋，“雖然她娘這個人確實不怎麼樣吧，但對她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她還真能狠得下這個心！”
“好了，不要想這麼多。”軒轅天冥不想讓她太過關心這件事，抓住她的手強迫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不管她們母女怎麼樣，那都是她們的選擇，跟我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鳳清揚點點頭，靠近他懷裏蹭了蹭，“怎麼辦？我突然想我娘了。”
“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軒轅天冥想都沒想地回道。
聽到他這麼說，鳳清揚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你明天不用進宮嗎？”
“明天沒什麼事兒，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軒轅天冥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站起身往門外走去，“所以今天晚上我們早點兒休息，養好了精神明天好回去看娘。”
“嗯。”
這天晚上，鳳清揚睡得並不是很安穩。
她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夢裏有現在也有過去，她的意識不斷地在兩個空間裏來回穿梭，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無意間又穿越了幾回。
等她終於從這種荒誕的夢境中掙脫出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她疲憊地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空無一人，軒轅天冥應該是進宮去了。
她盯著頭頂的床帳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叫來桃紅和靛藍為自己梳洗，等梳洗完畢準備吃早飯的時候，軒轅天冥從門外走了進來。
“回來啦？”鳳清揚舉起手裏的筷子衝他晃了晃，“要不要再一起吃點兒？”
軒轅天冥搖搖頭，“我吃過了，你吃吧。”
“嗯，那你等我一會兒，等我吃完了就出發。”鳳清揚也不跟他多說廢話，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自己的早飯，然後就拉著他出了門。
兩個人回到陳府，接到消息的陳氏匆匆忙忙地迎出來，臉上還帶著一絲意外的神色，“你們怎麼回來了？”
“娘，您能不能不要每次見到我，都問我這句話？”鳳清揚嘴上抱怨著，雙手卻很誠實地抱住了她，“我想您了就回來看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正常、正常。”陳氏拍拍她的手，又朝著軒轅天冥點頭示意了一下，“不要在外麵站著了，快去廳裏坐吧。”
三個人走到廳中坐下，綠意和鵝黃分別給他們奉上茶水之後，就悄悄地退了出去，鳳清揚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問道：“娘，那邊這幾天沒有人過來找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