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是隻有軍隊裏才有的東西，如果不是軒轅天冥曾經領兵打過仗，是絕對不會想到用這種東西來對付路南風的。
鳳清揚聽到這話嚇了一跳，“把整片林子都炸了啊？”
“沒錯。”軒轅天冥點點頭，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駭人聽聞的話，“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減少傷亡的最好辦法。”
“可是……”鳳清揚卻有些猶豫，“如果真像程煙汐說的那樣，楮林上空彌漫著一層毒霧的話，用火藥炸了的話會飄散到其他地方去吧？”
她身為醫者對這個最是敏感，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毒霧飄散開來之後，很可能會波及到更多無辜的人。
軒轅天冥臉上露出一個讚賞的神情，“所以需要娘子幫忙。”
“我能幫什麼忙？”鳳清揚眨眨眼睛，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又不讓我過去親眼看看是怎麼回事兒，我就算想幫忙解毒也沒有辦法啊！”
說起這個她還有些忿忿不平，雖然知道軒轅天冥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但是未免也太過於小心謹慎了，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真去了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軒轅天冥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不由得失笑道：“我沒想讓娘子幫忙解毒，就是想由藥王樓出麵，把這件事告訴明州城的百姓們，那幾天盡量少出門免得被波及。”
“為什麼由藥王樓出麵？”鳳清揚疑惑不解，“由官府出麵不是更好嗎？”
軒轅天冥苦笑著搖搖頭，“普通百姓倒是能聽官府的指令，可你覺得那些江湖人會乖乖聽話？”
“哦，我明白了。”聽到他這麼說，鳳清揚總算懂了他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你想通過藥王樓把實情告訴他們，他們擔心自己中毒，那幾天自然就會乖乖待在家裏了。”
經過前麵幾次事情，現在藥王樓在江湖門派中的聲望可以說是水漲船高，如果由藥王樓告訴他們後果的話，確實比官府更有說服性。
“沒錯，就是這樣。”
“行，沒問題！”這不是什麼難事兒，鳳清揚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但是答應完之後，她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軒轅天冥不解地問道。
鳳清揚輕歎一口氣，“我擔心，如果那種霧氣毒性很高的話，即使飄散開來會被衝淡不少，但人吸進去之後還是對身體不好。”
她的這個擔心不無道理，軒轅天冥也不由得沉默了。
“那個……”兩人對坐無言了片刻，鳳清揚試探著開口道，“要不然你還是讓我過去看看吧？我會小心一點兒，絕對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這話說得信誓旦旦，就差舉起手對天起誓了，軒轅天冥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歎息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除非有人能把那毒霧帶回來給我研究，但是誰能保證一定活著回來呢？”鳳清揚一邊說一邊攤開雙手做無奈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