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本來以為自家女兒是闖了什麼禍，或是得罪了什麼人，軒轅天冥怕她生氣擔心才瞞著她，結果聽完鳳清揚的講述之後，才發現自己是錯怪了她。
不過，堂堂天子腳下竟然敢有人當街劫持王妃，這還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知道不是女兒主動得罪人，陳氏的擔憂就變成了憤懣，“你以後出門可千萬再多帶些人，不能再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鑽空子了，知不知道？”
知道她擔心自己，鳳清揚連忙點點頭應下，“我知道，最近沒什麼事兒我都不會出門了。”
倒不是她怕了齊王和路南風那些人，而是她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給她家王爺添亂子，她看出來這次皇上是動了真格的，估計齊王他們也沒有幾天好蹦躂了。
而此時的齊王，正待在北城一個的別院裏大發雷霆。
那天從宮裏傳來消息，說是派去行刺皇上的人失手被抓，他就知道事情可能要敗露，當下就帶著人躲進了提前準備好的別院裏。
果不其然，他剛在別院裏安頓好就接到消息，說是大理寺派人抄了齊王府，把他的那些侍妾們一個不漏地全都抓了起來。
他自然不在意那些女人們的死活，可他在意自己辛辛苦苦謀劃了這麼久，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徹底敗露，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
隻要想到這一點兒，他就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偏偏還有人嫌他不夠火大，“你不是說那個人絕對可靠，而且他全族人的命被你握在手裏，就算死也不會出賣你嗎？”
問這話的人正是程煙汐，她原本還指望著齊王事成之後，她之前在明州城跟路南風做的那些事就能一筆勾銷，結果現在她的靠山卻落了個自身都難保，更不用說護著她了。
她可是還清楚地記得，鳳清揚當時威脅她的那些話呢！
齊王轉過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要發作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忍住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這怎麼叫風涼話呢？”程煙汐不服氣地反駁道，“我是很認真地在請教你，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呢？”
聽到她這麼問，齊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倒是小瞧了軒轅天冥！”
“跟夜王有關係？”
齊王冷哼一聲，“宮裏的暗衛一半都是出自他的手下，各種上不得台麵的刑訊逼問手段，他們可是樣樣精通。”
“這麼說來，你算是輸給他了吧？”程煙汐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絕對不敢當著齊王的麵兒說這種話，不過她顯然沒有考慮那麼多，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
而正是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齊王的怒火，他憤怒地用力一揮袖子，麵前桌子上的一套青瓷茶盞瞬間落地摔成了碎片。
“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本王，那就趁早滾得越遠越好，本王的能力究竟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