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頭砸在桌麵上的悶響聲,驚動了守在帳外的士兵,其中一個人撩開帳簾把頭探進來問道:“路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坐在桌子旁邊的路南風冷聲回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冰冷的語氣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那位士兵不敢在這種時候觸他黴頭,隻能訕訕地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營帳中再次恢複寧靜,路南風的臉色卻絲毫沒有好轉,他又一個人靜靜地過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大步朝著營帳外麵走去。
主帥營帳裏,早飯才剛剛被擺上,相王拿著筷子正準備開吃,帳門外卻響起了一道聲音:“王爺,路公子求見。”
路南風向來沒有正事不會主動現身,相王想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讓他進來吧!”
隨著帳簾被掀開,路南風緩步走了進來,草草向他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你還沒吃早飯吧,坐下來陪本王一起吃點兒。”相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對麵,“這麼早來找本王,是有什麼事情嗎?”
路南風不客氣地在他對麵的椅子坐下來,卻沒有接丫鬟遞來的筷子,“我種在彭懷英體內的蠱蟲感應不到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像是在陳述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是相王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天,很輕易就聽出了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波濤洶湧。
“什麼意思?”
路南風瞥了他一眼,“意思就是,之前我們想讓彭懷英伺機偷取襄州知府印信的事情,又一次失敗了。”
“什麼?”聽完他的解釋,相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又失敗了?”
他怒火中燒的模樣,嚇得營帳裏伺候的人全都跪倒在地,隻有路南風一個人不動如山地繼續坐在椅子上,“王爺不用這麼生氣,我們不是還有第二個方案嗎?”
聽到他這麼說,相王的怒氣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可你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使用那個辦法?”
“我確實這麼說過。”路南風點點頭,“但現在已經是迫不得已的時候了。”
相王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可惜路南風卻似乎並沒有要跟他解釋清楚的打算,他站起身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回道:“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得趁著對方有所防備之前,盡快繞道襄州揮師北上才行。”
話音落地,他的人也已經消失在了帳簾之外。
相王盯著他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冷聲吩咐道:“去襄州城打聽一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空氣中傳來一聲應答,不過很快就消失在了無形中。
因為出現了這樣一個插曲,相王連早飯都沒有吃安生,草草扒了幾口就放下手中的筷子,讓人把碗盤撤了下去。
正準備再去找路南風商議一下細節時,卻看見手下的一位將領匆匆忙忙走了進來,“王爺,不好了!”
聽到這話,相王微微皺了下眉頭,“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