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揚說要給程煙汐補送賀禮，當然不隻是普通的新婚賀禮那麼簡單，她拿出來的正是那幾個舉子被掉包之後的藥丸。
“聽說這是我們藥王樓專門治水土不服、脾胃失調的藥。”鳳清揚一邊說一邊把藥瓶放在桌子上，並且往程煙汐的方向推了推。
還沒等程煙汐有反應，旁邊的皇貴妃就感興趣地問道：“聽說？”
“是啊！”鳳清揚點點頭，“貴妃娘娘有所不知，最近京城裏來了不少參加恩科考試的舉子，或許是他們趕路進京太過辛苦，很多人都得了水土不服之症，這種藥是眼下京城裏賣得最緊俏的。”
她隻解釋了京城裏的近況，卻沒有從正麵回答剛才的問題，所以皇貴妃還是不太明白，“那你拿的這些藥究竟是不是出自於藥王樓？”
“這個就要問程側妃了。”鳳清揚把問題丟給了程煙汐。
程煙汐這會兒終於有機會插話了，“問我做什麼？藥王樓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怎麼會知道它到底是不是？”
“既然不知道，那你為什麼要拿話激那些舉子，讓他們去府衙誣告呢？”鳳清揚終於切入了正題。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知道是自己做的，程煙汐有些意外又有些心虛。
她的確借著給那些人診病的機會，把髒水悄悄地潑到了藥王樓頭上，但是她明明做得很隱晦，鳳清揚怎麼會知道的？
不過現在並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鳳清揚會這麼問明顯是想要套她的話，這就說明鳳清揚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想到這裏，程煙汐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落回了原地。
“我什麼時候拿話激他們，讓他們去府衙告狀了？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信口開河，隨便往我身邊潑髒水吧？”
她急切地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卻不知道這副著急澄清的模樣，更加坐實了她的心虛。
鳳清揚慢慢斂去臉上的笑意，“我是不是信口開河，隻要把那幾位舉子叫過來當麵對質就知道了。”
“叫就叫！”程煙汐不服氣地回道，反正她沒有明確地說過那種話，到時候隻要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如果實在不行，她還可以讓四皇子來給她撐腰，當初決定嫁給四皇子，不就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足夠硬的後台嗎？
鳳清揚本來還以為可以從她這裏套出藥被掉包的事，結果看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要落空了，於是也不跟她多做糾纏，悄悄地給皇貴妃使了個眼色。
皇貴妃會意地點點頭，隨便找個借口讓程煙汐回去了。
等到殿裏再次剩下她們，皇貴妃才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鳳清揚也沒有隱瞞，把在宮外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跟她說了。
“你懷疑是她派人把藥掉包的？”聽完她的話，皇貴妃很容易就猜到了她今天進宮來見程煙汐的目的。
“嗯。”鳳清揚點點頭，“雖然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但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想要查到確切的證據恐怕不太容易，我本來還以為能從她這裏找到一絲破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