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嶼是大內侍衛首領，論功夫就連軒轅天冥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在朝堂上聽到皇上派他跟四皇子一起去剿滅山賊，軒轅天冥便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你就不怕這是一個陰謀嗎？”
聽他說完朝堂上發生的事，鳳清揚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如果那些山賊跟他是一夥兒的，或者根本就是受他的指使怎麼辦？”
軒轅天冥眉頭微蹙，“如果他隻是為了重新得到皇上的恩寵，耍些小伎倆倒也無妨，怕隻怕他是被有心人利用。”
“你的意思是，他被人當槍使了？”鳳清揚聽明白了他話裏的含義。
軒轅天冥點點頭，但很快又搖了兩下，“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他很少會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鳳清揚安撫地握住他的手，“說起來，關於立太子的事，皇上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雖說皇上現在還正當壯年，但底下眾位皇子如今都已經慢慢地長大，即使為避免奪嫡引起的腥風血雨，皇上也應該早點兒立下太子人選才是，但他卻似乎並沒有這種打算。
這個問題軒轅天冥可回答不上來，“不知道。”
“那你覺得皇上會立四皇子為太子嗎？”鳳清揚又問道，似乎對這個問題十分感興趣，“他對四皇子好像格外寬容，之前都發生那樣的事了，也隻是罰他閉門思過而已。”
換成其他人，即使不丟掉性命，也會被貶為庶人趕出皇宮吧？
“到底是先皇後唯一的兒子，即使看在先皇後的麵子上，皇上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軒轅天冥倒是很能理解皇上的做法。
“所以如果他這次表現得好，還是有可能會被立為太子的咯？”鳳清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先皇後薨逝這麼多年，皇上都沒有再立其他人為後，可見他對先皇後的感情頗深，對於先皇後所生的四皇子，自然也是青眼有加。
如果四皇子真的成了太子，程煙汐有他做靠山豈不是就更囂張了嗎？
軒轅天冥雖然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立太子的事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皇上的心思難以捉摸，結果究竟會什麼樣誰也說不準。”
“好吧。”聽到他這麼說，鳳清揚也覺得自己有點兒杞人憂天了，“我就是擔心程煙汐賊心不死，又借著四皇子的勢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俗話說“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她總不能每天都把心思放在如何提防程煙汐使壞上吧？那也太累了！
軒轅天冥反握住她的手，“娘子不用擔心，回頭我跟四皇子打聲招呼，讓他看好自己的人就是。”
“他會聽你的嗎？”鳳清揚好奇地問道。
軒轅天冥卻沒有從正麵回答她，隻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隻要他還沒有當上太子，就不會輕易做出得罪人的蠢事來。”
他這麼一說，鳳清揚就明白了。
立誰為太子固然是皇上說了算，可是皇上有那麼多兒子，朝臣的支持就成了皇子們的重要助力，軒轅天冥身為皇上最為倚重的臣子，自然也是眾皇子們拉攏討好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