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揚主動登門，自然是想要問清楚自己的身世，雖然已經從沈星移那邊得到了證實，但她還是想從親近人的口中得知更多細節。
不能去問陳氏，陳國公和夫人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不過她的話才剛說出口，就看見陳國公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你問這個幹什麼？是嫌棄現在的日子過得太好了，所以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嗎？”
國公夫人也是一臉的不讚成，“不管當初發生過什麼，這麼多年過去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你又何苦把它翻出來給自己添麻煩呢？”
“可我有知道自己出身的權利，不是嗎？”鳳清揚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有她不得不做的事情，知道得詳細才能更有利於她做這件事。
“知道那些對你沒什麼好處。”陳國公沉著臉回道，“況且我們跟你娘早就已經斷絕了關係，你來問我們又有什麼用？”
他話音剛落，國公夫人的臉色就變了，“老爺！”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陳國公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鳳清揚臉上，“我今天是看在你夜王妃的身份上，才會同意讓你進門的，如果你想問的隻是這些事，那就慢走不送了！”
他說完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國公夫人想要攔住他，但嘴巴張了張卻始終沒能說出口，終究隻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歎完氣，她轉頭看向仍坐在廳中的鳳清揚，“他一輩子都是這麼個倔脾氣，當年的事情又……總之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鳳清揚搖搖頭，“沒事兒，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你是個好孩子。”國公夫人說著，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雖然這些年吃了不少苦，但到底是苦盡甘來，聽說夜王對你不錯？”
見她跟自己拉起家常，鳳清揚也並沒有覺得不耐煩，“嗯，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國公夫人之前聽說過不少關於她和軒轅天冥的事，但那都是從別人嘴裏傳出來的，現在聽她親口承認，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夫人……”
鳳清揚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結果剛開口就被國公夫人打斷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叫我一聲外婆吧。”
“外婆。”鳳清揚沒有絲毫異議地改了口，“剛才國……外公說你們跟我娘斷絕了關係，這是真的嗎？”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是真的，畢竟這麼多年陳氏都沒有再回過自己的家，在她麵前也很少會提起國公府，不過她真正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們為什麼會鬧得親人反目。
國公夫人自然是聽出來了，隻聽她又輕歎了口氣，“真的，你娘也跟你外公是一樣的倔脾氣，嫁出去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我們。”
“外婆，你就告訴我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鳳清揚拉著她的手央求道，“我既然並不是安定侯親生的，那娘又為什麼會嫁給他呢？”
按照沈星移他們的說法，自己是西元族族長的女兒，那就說明當初跟陳氏情投意合的人是她親爹，而不是鳳淮陽，那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又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