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兆來了,看著門口來回溜達跟要下單找不到窩似的員工們,不由好笑,他撥開人群問道,“都在這愣著幹什麼呢?我可提醒你們,少爺最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你們要是有人跟他約好了時間,趁早進去,等過了約定的時間,少爺找到你頭上,事情可難辦了。”
“許先生。”大家為難的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這些文件是需要少爺過目的,但是……”
他們偏頭看看百葉縫隙裏,端坐在電腦前黑著臉的徐振奕,說道,“好像他心情不是很好,既然你要進去,能不能幫我們把這幾份文件拿進去啊!”
“都這麼怕挨罵?”他揮揮手,也不準備為難他們,因為要不是他跟著徐振奕的時間久了,比較摸得清什麼時候該嚴肅,什麼時候開玩笑是被允許的,他也不敢造次,“好吧好吧,都給我,不過要是我替你們挨罵了,回頭都得請我吃大餐。”
一陣壓抑的很低的笑聲在幾個人中散開,許兆的話讓他們稍微不緊張了些,有個好八卦的員工小心的試探道,“許先生,你知不知道少爺在跟誰生氣啊,是記者麼?還是回家跟夫人吵架了……”
許兆玩笑的表情瞬間收斂了下來,他嚴肅起的表情也頗有徐振奕的風範,“你忘了少爺的忌諱了?這麼想八卦,不如你自己進去問問,看少爺怎麼回答。”
咳咳……
拋出問題的員工掩飾的咳嗽著,離開了門口,許兆無奈的推門進去,還不等他開口,徐振奕便先沙啞著嗓子發出了聲音。
“我走的時候忘了問她還燒不燒。”
許兆鬆了一口氣,看來不用問了,他們倆之間還沒什麼事,他理解了徐振奕的意思,不過是吃醋莫先生接送她去醫院罷了,於是馬上說道,“我去聯係醫院,以後來家裏給夫人看病。”
“讓胡陽澤親自來。”他吩咐道,“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開玩笑討價還價的餘地。”
作為朋友,胡陽澤自然是沒的說,嘴巴夠嚴,醫術又好,但是他也有個最致命的缺點,作為醫生,越是棘手的疑難雜症,越是讓他興奮。
但是要是讓隻是治療小小的傷風感冒,他一定會讓手下的小護士來。
可是徐振奕的意義可不隻是讓他治療病人,更多的……許兆聽出來了,相信屆時夫人也會察覺到。
他是為了“監視”她。
胡陽澤接到電話的時候,正一頭汗水的從琳琅的病房裏出來,躲避了女人尖銳的高分貝,接起電話就是一通抱怨,“徐少,你什麼時候回來,琳琅小姐這邊我快壓不住了,你再不回來她能把我醫院都拆光!”
清醒過來的琳琅,意外的開始大肆撒潑,來這裏看病的病人都是有實力有素質的人,一時,醫生護士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大麻煩。
勸解也不聽,治療也不配合,麵對這個半是瘋子半是病人的女人,他們簡直就是束手無策。
徐振奕皺皺眉,他想了想,還是選擇把正題先緩緩,“她……怎麼了?”
“雖然我們保住了她的腿,但是她看到自己腿上的紗布都紅了,不管我們怎麼解釋,植皮技術的恢複能力,她都不相信,又是哭又是瘋的厲害!”
房間裏的儀器,隻要琳琅夠的到的,都砸壞了,想要去紮鎮定劑的護士跟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了,即便院長親自出麵都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