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初九月的後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如果說,徐振奕周身散發的叫氣場。
那這個男人,周身散發的隻能叫戾氣。
就類似於屠宰場內,即便不拿刀的屠夫,身上也會自然而然的鞋帶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那種氣味會讓所有的動物忌憚,同樣的道理,他分明臉上是帶著笑的,手裏也沒有拿什麼。
但是偏偏給人一種,十步之外就能殺一人的氣場。
一瞬間冷刀,暗箭,好像都瞄準了跌坐在床上的這個小女人,隻等著一聲令下,蓄勢待發。
厲城欺身向前,一步步的逼近,直到雙手撐在床沿上,跨在初九月的小腿外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緊張到無處安放的眉眼。
“小美女,今天還不準備給我唱首歌?”他正在享受著她的害怕,玩味著她的恐懼,隨後從床頭櫃上扯過來一個鑽石璀璨的話筒,已經鏈接好了音響,使得他的聲音震而有聲,“要是好聽的話,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呢,難道你就不準備為了自己的命運試一試?還是你從心裏就在暗暗的期待我和你發生點什麼呢,隻是要麵子,不好意思承認?”
不要臉!
她在心裏把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罵了個底朝天,這麼情挑的話也能這麼輕易的說出口,今後看來她要對徐振奕好一點了。
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狂妄的同時,保持著良好的三觀,和紳士風度。
麵前這個男人,大家夥口中的厲少,何止是不紳士?他簡直就是流氓!
“說好的,我唱的好,你就放了我?”
接過話筒,初九月簡單的調了調嗓子,“唐唐的厲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厲城饒有趣味的抱著肩膀坐在她的身邊,故意挨著她緊緊的,一毫米的距離都不留,這麼進的距離,初九月甚至能夠感受的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和皮肉的體溫、
隔著兩個人的衣服,絲絲縷縷的傳遞到對方的身上。
他側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初九月,邪魅的勾唇一笑,“我說話當然算話,但是我所說的唱的好,是指我的標準,能讓我拍手叫好的才行。”
啪的一聲,小女人賭氣的將話筒扔到一邊,“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們之前很熟麼厲少?我都沒跟你在一起說過兩句話,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這根本就是不準備說話算話,給自己的出爾反爾找借口呢,偽君子!”
她的聲音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但是足夠門外戍守著門口的保鏢們聽清楚了。
今天晚上是風聲太大了嗎?還是耳朵突然不好使了?竟然有女人敢這麼質疑他們的老大?
偽君子……是她能說的詞彙嗎?
年輕人,今晚她或許就能知道,說錯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了。
“哦?”厲城不怒反笑,“那不如徐太太來定遊戲規則,怎麼才算好呢?”
“諾。”她指了指屏幕下端跳動的音符,平時在手機軟件裏K歌的時候經常會看到的,“我看了一下,你的機器裏帶自動評分的軟件,我唱一首我拿手的歌,一曲結束,隻要評分軟件平了我九十五分以上的分數,就算我贏,反之你贏,怎麼樣,這很公平吧?”
她胸有成竹地說道,“這裏是你家,機器也是你的,我根本沒有機會作弊,完全是堵一吧,厲少有沒有,膽子跟我一睹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