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鳶沒有察覺到徐振奕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又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
“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初九月獨自與你徐天瑞見麵嗎?那時候你還不相信我,恐怕真如我所說那樣,初九月和那個徐天瑞關係也不非凡。”
“夠了,說夠沒?”徐振奕冷冷嗬斥道。
他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一片深邃,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而裏麵隱隱有著火光從中迸射而出。
“你們兩個在九月喝湯之前有沒有發現她服用了墮胎藥?”徐振奕冷聲道。
“沒有。”趙初鳶愣了愣,搖了搖頭。
而聽到徐振奕說的話,顏餘歡本欣喜的麵色瞬間僵硬在了原地,她努力的克製著內心的緊張,走上前開口了道:“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正在與伯母聊天呢。”
看來要徹底擺脫自己的嫌疑,一定要拉上趙初鳶了,趙初鳶肯定不會揭穿自己,那時候她就是在聊天。
“對啊,有誰會那麼狠心給她下藥,不是她自己還有誰?小奕,你別再袒護這個女人了。”趙初鳶連忙開口。
徐振奕沒有說話,嘴唇緊繃的看著床上依舊還在昏迷著的初九月,許久,他的聲音才回蕩在室內。
“一切等九月醒來再說吧,我相信她。”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眼底的情緒卻泄露了他的一絲動搖。
他害怕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她自己服用了墮胎藥……
當初九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艱難的動了動眼睛,似乎想到什麼般,猛的起了身。
“我的孩子。”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小腹,一臉的驚慌。
徐振奕一直待在病房裏,所以聽到初九月的聲音,第一時間就跑到了病床前。
“怎麼了?”
頭上傾瀉而來的聲音讓初九月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便對上了徐振奕那雙像古潭般深邃的眸子。
男人的眸底帶著驚慌更是夾雜著一絲初九月不能理解的情緒。
初九月眨了眨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神色緊張,“孩子,怎麼樣了?”
說話間,她閉上了眼睛,似乎害怕下一秒就聽到了令她窒息的話。
昏迷之前,她能感受到自己肚子難受到了極致,像是有人狠狠的勒住她肚子裏孩子的脈搏,下一秒那小生命就不複存在。
徐振奕將初九月的情緒收在眼底,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用擔心,孩子沒事。”
聞言,初九月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滿眼希翼的看著徐振奕,“真的嗎?”
“嗯。”徐振奕認真的點了點頭,麵不改色的開口。
話落,初九月抓住被子的手才鬆開來,本提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由於緊張,她白皙的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本蒼白的臉在聽到徐振奕的話時才漸漸有點血色。
“對了,醫生說我為什麼腹痛沒沒?”初九月舔了舔因緊張而有些發幹的嘴唇疑惑的說道。
懷孕那麼久,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她也時刻著,可到頭來還是大意了,她差點害死了還在她肚子裏的孩子……
想到這,初九月臉上閃過一抹自責,不過又恢複了怔忪,幸運的是孩子沒事,不然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