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的人沉默了,許曉天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楊灣兒落在後麵幾步。
“灣兒?”許曉天控製了輪椅,轉過頭,回到楊灣兒麵前,“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他仔細想了想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不知道錯在哪裏了。
或者說整句都錯了?
“沒有。”楊灣兒趕緊往前走了幾步,“我和葉思彥雖然有婚約在,但馬上就要解除了。”
她把和父母商量的結果告訴了許曉天,並且說了過兩天母親壽宴上會公布的事。
許曉天聽了不由睜大眼睛:“不是吧,你要主動退婚?那葉思彥他知道嗎?”
“應該還不知道吧,不過這個事情他知道不知道都沒什麼區別,反正他本來就沒想過要跟我結婚,知道不知道沒什麼意義。”楊灣兒到許曉天身後扶著輪椅。
但由於他剛剛調轉了頭,所以他們便開始往回走。
沒走幾步,就和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葉思彥迎麵遇上了。
“怎麼不走了?”葉思彥的語氣陰森森的,不知道是對許曉天說話,還是對楊灣兒說話。
許曉天一聽他這話就來氣,冷哼著瞪他:“原來你真的一直在監視我們,葉思彥,你真無恥!”
剛才準備跟楊灣兒說的話全都壓回了肚子裏,許曉天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就想把葉思彥抓過來罵一頓。
他就是看不慣葉思彥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不喜歡人家女孩子怎麼不直接說,不直接說就算了,還故意跟蹤人家……這是什麼心態啊?
“我無恥還是你無恥,自己想好了再說話。”葉思彥鄙夷的回答,都沒給許曉天好臉色,“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別以為跟誰都熟,沒見過你這樣的厚臉皮。”
許曉天的出現是個意外,本來隻是個小插曲,但他就跟鬼一樣,出現了就纏上了,趕都趕不走。
想起他在初九月病房裏口若懸河的吹牛,葉思彥就忍不住想鄙視他。
出了病房還敢指使人家女孩子推他到樓下散步,誰給他的臉?
葉思彥很少見到這樣厚顏無恥的人,許曉天就是其中一個。
“我厚臉皮怎麼了,我高興厚臉皮,你臉皮薄,你臉皮薄你跟著我們幹什麼?”許曉天呸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回罵,“我跟灣兒妹妹談情說愛要你管?識趣點就趕緊滾蛋,別打擾我們花前月下。”
楊灣兒沉默的站著,靜靜的聽著他們吵架。
但當她聽到許曉天說“談情說愛”的時候,還是愣住了。
他們沒談情說愛啊,許曉天為什麼這樣說?
楊灣兒心裏有疑惑,但也沒敢問出來,因為她麵前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已經非常緊張了。
她如果再去插話,事情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
在楊灣兒沉默期間,葉思彥和許曉天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
“你和她談情說愛?”葉思彥冷笑,“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誰給你的臉說你和她談情說愛了?”
不是葉思彥想鄙視許曉天,而是他這個人就不是一個正經人。
這個人圓滑得找不出破綻,但又讓人分分鍾想把他揍一頓,尤其是那張嘴……
葉思彥恨不得打死他。
許曉天當然知道葉思彥在在意什麼,但他還是為楊灣兒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