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隻要大小兩條命暫時還在,其他的,就看她的造化吧。”靳風輕笑出聲,心情非常好,“人在我手裏,就等於徐振奕在我手裏,這一次,我贏定了。”
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靳風從桌前站了起來,“走吧,去看看她。”
安靜的房間內,初九月靜靜的躺著,她的臉色比起前幾天要紅潤多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像睡著了一樣。
靳風站在床前看著初九月,聽完李醫生對她的病情介紹,眉頭皺得緊緊的。
“就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快點醒過來嗎?”靳風冷聲問李醫生。
“沒有。”李醫生搖搖頭,“她現在的情況相當於植物人,能不能夠醒來,隻能看她自己了,也許現在就會醒,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
“也就是說,如果她不醒,我就隻能一直等著?”靳風擰起眉頭,表情有些不悅。
“是的。”李醫生不敢怠慢。
靳風雙手抱胸往床邊靠了靠,仔細打量著初九月的臉。
喃喃自語:“好吧,算這個女人倒黴吧,不過就算是植物人,也一樣能和徐振奕講條件。”
說到這裏,靳風的眉頭舒展開了。
“風少,徐先生他們好像要走了,葉少爺說要來跟你告個別。”管家接到了一個消息,立即走進屋裏告知靳風。
“哦?”靳風揚唇笑了,“都這麼些天了,他們可算要走了,再拖下去,這個女人的治療都要耽誤了,去見見他吧。”
靳風帶頭離開房間,邊走邊想著等下見到葉思彥該說些什麼道別的話。
然而就在靳風帶著人離開初九月所在的房間沒多久,照顧她的一個小女傭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風少!那個女人她醒了!”女傭慌張的報告道。
靳風的腳步一頓,想都沒想就轉頭往回走。
“你去告訴葉思彥,說我有急事,不方便見他,他要走就讓他走吧,我就不送了。”靳風對管家說了一聲,就大步走進了剛才離開的房間。
管家看著靳風急急忙忙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去辦老板交代的事去了。
初九月掙紮著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咳。”她想說話,張口想發聲,卻又發現自己有點難受,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你終於醒了。”靳風看到初九月的眼睛緩緩睜開了,暗暗鬆了口氣。
這下,他的籌碼更大了。
“你是……誰?”初九月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是自由的,隻是腦袋有點昏昏沉沉,渾身僵痛,感覺在床上睡了很久似的。
“我是……”
“我又是誰?”初九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搖了搖頭,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是天黑了嗎?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
初九月的自言自語打斷了靳風的話。
他濃眉一挑,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對李醫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過去看看。
李醫生拎著藥箱上前,語氣輕柔的開口:“我是你的主治醫生,現在幫你檢查一下。”
初九月正在心慌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自稱是醫生的人在說話,她連忙點點頭,目光沒有焦距的胡亂看著,“醫生,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是天太黑,還是……還是我瞎了?或者……我本來就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