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兒的前一天,言語約我去看電影。
看著外麵大雪紛飛,自己衣櫥裏的能禦寒的衣服少的可憐。
陽台上那件雖是脫了水,但估計得再過一晚才能幹。
就毅然決然把言語給拒絕了。
我哥睡醒之後,一臉的疲倦從房間走出來,站在落地窗前往外麵看了很久。
回頭看我一眼,努起笑容,臥蠶特閃亮,
看來是妝沒卸幹淨,畢竟他一個大男人,隻能讓人擺布,恐怕什麼是卸妝油都不知道。
操心的命啊,沒錢給自己買衣服,卻得在牙縫裏省錢給他買卸妝頭。
我媽也從房間裏走出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起床的,反正穿的特別板正,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冷淡的看我們兩天,緊攥著她手裏拿個兜子。
不用細看,看形狀就知道,裏麵指定裝著保溫桶之類的營養品給那個男孩兒送去。
我哥很自然的伸著手臂搭在我肩膀上,長手指輕輕拍了下我肩胛骨。
“算了,畢竟咱們都長大了,興許那個孩子需要她。”
我隻是笑笑,其實我想提醒我哥,我真沒事兒,畢竟我先前的記憶都丟了。
你對一個腦袋什麼都沒有的人說不要介意,想太多了啊哥。
我媽開門兒走了,拎走的時候,還把擱在門口的垃圾給拎了下去。
我哥來回在房間和衛生間之間走動。
他要洗刷,然後刮胡子,剩下的時間就穿著長睡衣,窩在沙發裏看電視吃薯片兒。
“吃這些東西沒關係麼。”
我坐他身邊兒,他特友好的將薯片兒袋子挪到我眼前。
我搖頭,垃圾食品不吃。這是我原則。
這家夥笑了,學著我的樣子搖搖頭,“沒關係,都是從鬼門關溜過一圈兒的人了,老天還能怎麼著,橫不能再讓我進去溜一圈兒吧。”
也是,是這個理。
我倆就這麼坐著看了一個特別無聊的電影。是電影頻道上的。
明明是個喜劇,全程沒人笑。
這算是我們之間很少的接觸,之前不是他不見人影兒,就是我上班忙著。
反正我們之間就和太陽月亮一樣,沒有特殊情況,是見不到麵兒的,
“以淺啊。”他臉衝著電視,但話是對我說的,“咱們買一座房子吧。”
我是個敏感的人,我能看出他眼中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大約,他幹那行,已經做好了被家人知道的打算。
其實也沒差。之前我成了許朗的傍家兒的時候,他肯定和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惡心,但又不忍心責怪。
有什麼辦法,人做不了錢的主兒,餓肚子和撕破臉皮之前,大部分人還是想讓肚子溫飽起來吧,
沒錯。
“好,也該有個家了。”
我們之間安靜的可怕,隻有電視上那些配音嘰嘰的聲音。
其實有些事情,他懂我也懂,隻是大家不願意捅破罷了。
??????
第二天,我穿戴整潔要去上班兒。、
下意識看了我媽的房間門一眼,=還是緊閉著,不同猜都知道,又去給人家的孩子獻溫暖去了。
我哥扯著褲子往廁所裏鑽。
客廳裏昨天吃的外賣還沒收拾好,到處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