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歌朝阿黛使了記眼色,阿黛便會意上前,擺出南疆長公主貼身侍女的架勢來,“我正是悅君殿裏的一等女侍,也是我家皇貴妃的貼身女侍赫連醒黛。”她說著,側身讓身後的秦晚歌出現在眾人麵前。
秦晚歌出現的太突然,本來還洋洋得意的紅藥愣了一下,連忙屈膝拜倒,“紅藥拜見皇貴妃!”
“起來吧。”秦晚歌淡淡道。
“謝皇貴妃。”
紅藥遲疑了一下,做出謙遜的下人姿態,“皇貴妃恕罪,小的不方才並不知道皇貴妃您在這兒殿裏,若是有多衝撞,還請您……寬容恕罪。”
“不知者無罪,本宮何怪隻有。但是本宮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有事情需要皇後姐姐幫襯的地方,往後若是我們家醒黛若是有多叨擾勞煩的地方,還望多多擔待,不要見怪。”
秦晚歌一派初來乍到的新人低姿態,說話輕聲細語,加上本身的嗓音嬌柔嫵媚,聽得人仿佛臨沐天音,讓人幾乎生不出一絲的戒備來。
紅藥連連稱是。
殿外來了司徒睿的步輦,司徒睿跟前的總管太監李德壽親自進來,大禮參拜秦晚歌,道:“皇貴妃,悅君殿上下正在布置,陛下怕娘娘您百無聊賴,特派小的前來接您到去慶安宮休息。”
秦晚歌禮節性地道了聲多謝,留下阿黛,便隨著李德壽上了步輦離開。
紅藥率先起身,看著皇貴妃安靈素乘坐的步輦漸漸遠去,目光深遠。
皇後娘娘有吩咐,必須讓新入宮的皇貴妃和她手下的人有所覺悟,就算新入宮的皇貴妃被陛下接走,也無甚差別!
她端起棲鳳宮一等女侍的架子,“諸位都起來了,皇貴妃已經走遠,接下來布置這悅君殿,才是咱們的重中之重、”
阿黛優雅起身,看了一眼走眼的步輦,才轉回來對紅藥道:“姑姑既是皇後娘娘派來的,那是最好。我尚不熟悉西陵禮節,還有諸多事情不懂,就有請姑姑不吝教導了。”謙遜有理而不卑不亢,這正是一等女侍該有的氣勢。
紅藥愣了一下,但她畢竟是見過世麵見過風浪的,隨即不動聲色地露出偽善的笑容,“既然是赫連姑娘這麼說了,那我就冒犯了。”
“姑姑客氣,叫我阿黛便可。”
紅藥頓了頓,已經明白了,別說是皇貴妃了,就連她手下的女侍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她有預感,這次想給她們下馬威讓新入宮的寵妃知情識趣知難而退,不會像以前那麼順利了。
所以,她格外留心悅君殿裏,從南疆來的人,特別是阿黛。
阿黛也當然也在留心觀察她。
大家都是各有目的,就不必裝出全然無辜的樣子了吧。
慶安宮是司徒睿的大本營。
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在禦書房好好勤政的人,居然跑回了慶安宮。
外麵李德壽喊了:“停下。”
步輦中的秦晚歌隱去眼底的冷意,好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啊!
不過,和徐秋水那個善妒的女人搭配在一個,一個好色一個善妒,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有隻手穿過步輦的簾子,司徒睿跟著從外麵探頭進來,“愛妃,是不是沒有朕來親自接你,你就不舍得下來?了”
秦晚歌立刻做出無辜的神情,把自己的纖纖玉手遞給他,“陛下錯怪臣妾了,臣妾剛才是睡著了。這一個月來,臣妾從南疆趕到西陵,身子與些乏了,本想好好休息的,可是昨天是住的驛館,床鋪睡不習慣,一夜都睡不好。今天想在悅君殿休息的,可他們又在整理。所以……”
“愛妃原來是累了,那來朕宮中最好不過了。來,朕抱你下轎。”
秦晚歌身上放空,由著司徒睿抱起她。
司徒睿把秦晚歌抱進殿,直奔龍床。一把她放下,就迫不及待要寬衣解帶。
大白天你不要做的太露骨!
秦晚歌扶著床沿坐起來,“陛下,您也要休息麼?”
司徒睿的動作一頓,頗為尷尬:“朕剛好也覺得困倦,一起休息吧。”
“好。”
秦晚歌的手看似不經意輕輕掃過枕頭,司徒睿毫無戒心,躺在秦晚歌身邊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睡。
“陛下,陛下……”秦晚歌搖了他幾下,完全沒有反應了,她一把把他推開,“這麼不禁用,看見美人就趴下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的皇帝。”
“再厲害的皇帝,看見你這樣柔若無骨媚顏妖嬈遍體生香的美人,也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
秦晚歌聞聲一頓,披衣下床。
她原本就隻褪去了最外麵的一層外衫,也算是和衣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