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突然覆上來!
“你幹什麼?”秦晚歌臉色大變推開他。
司徒炎這才如夢初醒,“如此佳人、如此良宵,君子才能坐懷不亂。我可不是什麼君子。”說著攬住秦晚歌的肩頭。
“滾!”秦晚歌甩了他一巴掌。
司徒炎摸摸自己的臉,臉上陣陣灼痛,作出一臉錯愕的表情:“你這個女人手勁兒太大了。白天的時候比誰都熱情,到了晚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女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自言自語。
“你可以出去了!”秦晚歌板起臉來。
司徒炎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我現在就幫你去棲鳳宮看看,看他們也沒有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我真想看看司徒睿企圖親近你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我這個下場。”說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秦晚歌盯著窗外,司徒炎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明白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她一轉身,就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安靈素的臉已經習慣了,唇上的溫度猶在,秦晚歌著魔似的,指腹探上唇瓣……
阿黛敲門,低聲問:“公主,出什麼事了?”
秦晚歌嚇一跳,秦晚歌,你怎麼回事啊!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該死的!
她深呼吸,再睜開眼睛已經冷靜下來,“進來吧。”
阿黛謹慎地看了左右沒人,才把人關上。
“長公主,我方才在外麵,聽見房間裏有說話的聲音,難不成是……”靈州王來了?
“不該問的別問。”秦晚歌麵無表情打斷她。
阿黛噤聲。
秦晚歌又說:“我這裏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一切照計劃行事。”
“是。”
如果徐秋水以為動胎氣隻是個開頭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司徒睿,徐秋水,你們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是時候該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我秦晚歌要你們百倍奉還!”
……
於是,在所有人都認為,新進宮的皇貴妃大婚之夜被冷落,獨守空閨,一定會空對紅燭垂淚寂寞到天明的時候,秦晚歌把婚服換下丟在一邊,就換上了夜行衣,從窗戶跳出,消失在夜色裏。
當然,寢宮裏“皇貴妃”獨坐黯然的身影映照在窗上,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最後看了一眼寢宮,秦晚歌躍入黑暗中,一下子消失了蹤跡。
不久之後,一道黑影出現在大內總管李德壽的房間內。
身為天子的近侍,李德壽居住的同德樓,也是有禁衛看護的,隻不過,小小禁衛,根本入不了秦晚歌的眼。
她不就毫發無損地站在這裏了麼?
李德壽很警惕,睡覺的時候,都把鑰匙串成圈,緊緊抱在懷裏。秦晚歌一靠近,他就醒了。
“什麼……”人字還沒出口,就被點住了兩大穴道,不能動不能說,眼睜睜看著黑衣蒙麵人對他的鑰匙下手。
秦晚歌無視他身上的一大串鑰匙,直接把他掛在脖子上的拿一把拿下來,印了模子,再放回去。
她偽裝出一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聲音,說:“李總管,這鑰匙我要定了,你的穴道半個時辰後自動解開。待會兒穴道解開之後,你可以大喊抓賊,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如果你大喊說有人來偷鑰匙,卻沒能找到任何人來過的痕跡、更抓不到人,你怎麼辦?”
“保護禦書房鑰匙失利是瀆職,製造人心不安的事件更是重罪,你喊抓賊卻抓不到,依你們家陛下的脾氣秉性——你,必死無疑!”
李德壽聞言,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秦晚歌作勢要殺他,他嚇得閉上眼睛,再睜開,什麼都沒有了。可是,喊不出,動不了。
李德壽隻能在心裏呐喊。
來人啊,救命啊——
禦書房的屋頂上突然多了個人。
巡邏的禁衛誰也沒注意到。
秦晚歌輕功絕頂,翩然一躍從屋頂落在門前,就像跳舞一樣。這個時候,巡邏禁衛正好交班,是唯一的空隙。盡管司徒睿以為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還是難不倒她秦晚歌。
禦書房門上了鎖,秦晚歌從腰間取出一把鑰匙,這不是禦書房的鑰匙,但是,她知道禦書房的鑰匙是什麼樣子的,想開這個門就輕而易舉了。
大概不會有人想到,居然有人敢堂而皇之地來開這個門。
禦書房的門開了又關,根本沒人發現秦晚歌已經潛入了所謂守備森嚴的禦書房……
“走水了——”
“景陽宮走水了——”
夜半三更,驚呼四起。
棲鳳宮裏本來呼呼大睡的陛下和皇後全都被吵醒,徐秋水一副被吵了睡眠想殺人的樣子,就聽見外頭有人慌慌張張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娘娘不好了!景陽宮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