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秦晚歌便朝司徒睿行了大禮,“陛下久等了吧,臣妾該死。”
“起來起來,行什麼大禮,說什麼該死的。”司徒睿一副舍不得美人下跪的猴急模樣就把秦晚歌扶了起來,“女子家是愛美些,也怪朕沒有提前打個招呼。朕剛剛忙完政事,隻想在去棲鳳宮之前來瞧你一眼。沒想勞師動眾的。”
秦晚歌乖巧地點點頭。
“愛妃,你身子是哪裏不適?是初到京師水土不服麼?”
“嗯,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水土不服,將養些時候便好了。”
“嗯,不過還是要讓太醫過來瞧瞧為好。”
秦晚歌欠了欠身,“臣妾遵命。”
此時,映雪從小宮女那裏接過茶水,低眉順眼地雙手奉上,秦晚歌像是無意間提起,說道:“映雪怎地瞧著沒精神?可還是在為那件事苦惱?”
映雪微微抬頭,迷茫地望著秦晚歌。
秦晚歌兀自說道:“上午在禦花園的時候,你不是還同阿黛悄悄說想念自己的姐妹麼?”
映雪先是一頓,可是一看見司徒睿,便馬上明白了什麼,急忙跪下來請罪,“皇貴妃恕罪!映雪知錯了,映雪不應該……”
“起來吧,小姑娘家家的想念自己的小姐妹是理所當然的。”秦晚歌理所當然地打斷她,而後轉向司徒睿,“陛下,原本臣妾是覺著人手夠了,才讓那幾個丫頭回去的。可沒想到這幾個丫頭待一起時間長了還有感情了,臣妾也不忍心分開她們。陛下您看……”
司徒睿沉吟了片刻,說:“既然愛妃有意成全她們的姐妹之情,朕也樂意成人之美。就讓那幾個丫頭都過來你這邊吧。”
“傻丫頭,還不快謝過陛下隆恩。”
“謝陛下成全!”映雪磕了個大大的響頭。
司徒睿擺擺手,擺出的姿態是,這隻不過是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可是他心裏卻在暗自得意,繞了一圈,那幾個丫頭還是回來了。雖然悅君殿有幾個會辦事的人在了,可他還是覺得,多幾個人好辦事。
而後,秦晚歌叫人傳了點心茶水,司徒睿坐下來就不打算走了,如今溫香軟玉在懷,新人的麵孔怎麼也比徐秋水那張動不動就給他擺臉色的臉看著舒服,徐秋水那張臉都看膩了!
況且,論姿色,安靈素可比徐秋水美了不知道多少。
司徒睿簡直樂不思蜀。
正在興頭上,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皇上,皇後娘娘出事了。”那太監聲音露出焦急。
司徒睿立馬起身,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徐秋水是紙做的麼,事這麼多!
他宣了人進來,那太監跪在下首,司徒睿不悅地出聲問道:“皇後娘娘又怎麼了?”
“陛下,娘娘她一不小心又動了胎氣,這會兒棲鳳宮上下都急壞了。”太監麵露急色。
司徒睿沒吭聲,麵色不太好看。
一旁的秦晚歌就搶先開了話頭:“陛下,皇後姐姐腹中正懷著是您的龍種,動了胎氣是大事,您快去看看吧,皇後姐姐可幫你出了什麼事。”
司徒睿眉頭緊了緊,但看著秦晚歌的樣子,這才露出笑容:“素素真是乖巧,朕去瞧瞧皇後便回。”
秦晚歌笑笑,款款拜下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司徒睿看著身形優美的秦晚歌,心下對秦晚歌更是喜愛了。對徐秋水莫名多了幾分厭惡。
而此時棲鳳宮裏的徐秋水,則是拉著一幹禦醫下人在做戲,急的等待著皇上,司徒睿對她最近有些冷淡,她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為了能讓司徒睿的心再回來,她不得不下一些功夫。
“阿黛,去把那羊脂玉的如意取來。”秦晚歌見司徒睿走遠,突然出聲道。
阿黛狐疑著,取來了羊脂玉如意,遞到秦晚歌手裏,“皇貴妃,這如意是……”
秦晚歌拿起如意,纖纖十指在上麵輕輕滑動,盯著如意上的精美雕飾,露出嘲諷的笑容,內心想著:徐秋水你動作可真夠快啊,昨天你兒子出這麼大事情,你還沒吃到教訓,這會兒又開始折騰了。
這可是你自己不想消停的。不是本宮不讓你消停。
也罷,陪你玩玩也無妨。
“映雪,你將這如意裝好,親自送到棲鳳宮裏去。告訴棲鳳宮裏的紅藥姑姑,就說這羊脂玉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皇後娘娘動了胎氣,身子要緊,本宮就不多打擾了,送份禮以表妹妹心意。若是見著皇上,就聲音大些說。明白了麼!”秦晚歌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
她對司徒炎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司徒炎進來的一瞬間她就知道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