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紅,眼淚盈眶,隨後大顆大顆的淚珠嘩啦啦地滾落下來。
“皇後姐姐,素素知道自己初來乍到,也知道自己不該得了陛下的寵愛,可是,素素真的是真心想與皇後娘娘成為姐妹的,您怎麼就容不得我呢?素素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了?”
司徒睿去而複返,進來看見的第一眼,就是秦晚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肆意掉落。
而徐秋水一臉的不耐,甚至憤怒地掃落了桌上的茶杯,茶杯落地的脆響伴隨著她的辱罵聲一起,“你這個南疆來的小賤人,在我麵前哭哭啼啼裝什麼可憐!你以為你這樣哭著就會有人來可憐你麼?本宮警告你,陛下已經走了,這棲鳳宮裏不會有一個人敢理你,你哭死也沒用!”
“堂堂皇後,如同像市井潑婦一般對皇貴妃動輒打罵,徐秋水,你這個皇後是不是當膩了想換個人當當!”司徒睿震怒大吼。
徐秋水聞言,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僵硬的回過身,“陛、陛下……”
“陛什麼下!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皇帝麼?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敢對朕的皇貴妃這般無禮,你還是個皇後麼?市井的粗婦尚且知道要以夫為天呢!簡直無法無天!李德壽,傳朕的旨意,從今天起,皇後閉門思過三個月,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棲鳳宮半步!大皇子也不準來探望!”
“陛下,陛下,不是你看見的這樣,不是……”
“朕不想聽你的解釋!你自己對著牆去說吧!”司徒睿狠狠甩開她的手,兩步走到安靈素身旁小心抱起她,“素素,朕帶你走,沒事。一會兒叫禦醫給你看看。”
司徒睿又順便似的拾起軟墊上的玉佩,不理會哭鬧的徐秋水,徑自走出棲鳳宮,獨留徐秋水一人站在殿內。
徐秋水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過分,簡直目中無人。以前還覺得她善解人意,現在看來,她除了心狠手辣胡攪蠻纏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會。
秦晚歌在時,雖然不解風情,可她至少能帶兵打仗輔佐朝政,徐秋水跟她一比根本是個廢物!
秦晚歌在出門前回頭對徐秋水露出一抹笑容,皇後娘娘肯定氣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她也不會好心地去答疑解惑。
司徒睿會去而複返,是因為他最重要的玉佩掉了。而他的玉佩會掉是因為她趁機拽了下來。
她早就算準了時機,就等著司徒睿回來。可惜,她做了那麼長的鋪墊,徐秋水居然都沒有引起警惕。
現在回想起自己,以前居然被這種蠢貨騙得團團轉,還連累滿門遭殃,秦晚歌真想把自己殺個十遍!
司徒睿抱著秦晚歌回到了悅君殿時,李德壽還沒來,倒是讓悅君殿上上下下都急壞了,等了一會兒,李壽德才帶來幾位太醫過來。
皇帝陛下大發龍威,“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拖拖拉拉成何體統?是不是年紀大了都想告老歸鄉了?”
這一大喝,嚇得太醫們紛紛跪地求饒,大呼該死。
“皇上不必為素素擔心,素素已經不疼了。”秦晚歌望著司徒睿,說罷眼眸中淚花就要流下來。
司徒睿見美人如此委屈,司徒睿對徐秋水更是惱怒,卻沒有在秦晚歌麵前表現出來,隻是故作溫柔地安慰秦晚歌說:“愛妃放心,以後朕會守護著你,不讓你再受半點傷害。朕已下旨懲治了皇後,以後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秦晚歌這張臉肌膚勝雪吹彈可破,而徐秋水那一巴掌可謂了用上了吃奶的勁兒,此時,秦晚歌半邊臉頰都腫起來了,五指印鮮明,又紅又腫,看得司徒睿心裏那叫一個疼啊。
這張臉萬一打壞了,天底下可找不到第二副如此豔絕無雙的麵孔了。
“都跪在那兒該死什麼呀,還不快些瞧瞧皇貴妃的傷勢!”
太醫們急忙爬起來,他們對秦晚歌是看了又看,還把了脈,十分確定以及肯定說,隻是皮肉傷,身體沒事。
陛下臉色當即黑成了豬肝色,極其難看:“這還叫皮肉傷不妨事麼?那怎麼樣才嚴重啊!”
這話一出,嚇得太醫們又連忙跪地求饒,為首的胡太醫身子抖如風中落葉,壯著膽子顫顫巍巍地說:“陛下,皇貴妃這臉上雖然腫的厲害,但隻要能馬上抹一層那上好的雪肌膏,冰鎮消腫,便不會留疤。”
“你怎麼不早說!”司徒睿狠狠瞪他,吩咐人將去將珍藏的雪肌膏拿了過來,並且親自為秦晚歌抹藥。
秦晚歌看到司徒睿這個虛偽的麵孔,頓時有種想立即殺了這個禽獸的念頭,卻還是忍住了,現在她隻有在心中默默詛咒他,而麵容卻一臉感動地對司徒睿說:“皇上如此垂愛,素素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不讓皇上為素素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