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房哲見亭子裏隻剩下兩個人,便問道。
“你們西陵人可真奇怪呢,怎麼都喜歡問我這樣的問題呢。我是安靈素,南疆公主,如今你們西陵的皇貴妃。”秦晚歌緩緩的說道。
“可是我不信,若你隻是單純的一個皇貴妃,怎麼又會小姐的武功,又怎麼會靈州王在一起。”房哲說道,這些時日對於皇貴妃的身份的疑問一直在他心間縈繞著,今天見到她,必定是要將心中的疑問完全的問出來。
“你是說踏雲麼?”秦晚歌似笑非笑的看著房哲,她正在一株開的正好的海棠花前麵,拈花一笑,美人笑靨如花,整個禦花園的花都比不上她拈花一笑,房哲看的有些出神。
卻見秦晚歌摘了一片葉子,用內勁催動著葉子向房哲飛過去,房哲先是被秦晚歌一笑給定住了心神,見到暗器飛到了自己的眼前,才堪堪的躲過去。
秦晚歌說道:“我可不僅僅會踏雲,我還會飛葉成針,這是不是都是你們家小姐的絕學呢。”
房哲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這些絕學都是小姐不外傳的,連內力都這麼的相似,你是小姐……”
看著房哲一臉激動的模樣,秦晚歌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重新的活一世,才發現還有那麼多記掛著她的人,可是她卻不能與他們相認。
“先皇後早就死了,這早就已經成了事實,而我,不過是你們靈州王帶回來的一個替身而已。”秦晚歌淡淡的說道,打破了房哲的幻想。
“你是說替身……什麼替身?”房哲問道。
“你們王爺傾心於先皇後……”秦晚歌緩緩的說道,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澀。
“你胡說什麼……靈州王與小姐之間勢如水火,兩個人怎麼可能……後來秦家出事,司徒炎也什麼都沒做,這麼多年他都安安穩穩當著他的靈州王,偏安一隅。”房哲不相信,這樣突如其來的消息,他很難相信。
當年究竟是司徒炎隱藏的太深,還是她太傻了,就連身邊的房哲都沒看出來司徒炎對於她的感情。
“當年的事情局中的人尚未清楚更何況你局外的人,當年司徒炎傾心先皇後,可是先皇後的心中卻隻有那個人麵獸心的皇上,於是司徒炎隻能將心中的情誼給壓在了心底。至於後來秦家出事情,司徒炎被司徒睿陷害自己尚不能脫身,等他脫身之後,秦家,已經滅門了。”
秦晚歌說這些話的時候是背對著房哲的,怕自己臉上表情的變化看被房哲看出來,用著最平穩的語氣如同敘述故事一般,將當年的事情婉婉道來。
“秦家滅門,司徒炎被貶謫到靈州,你以為隻是巧合麼?不過是司徒睿忌憚司徒炎,怕他為了秦家的事情來報複他。”這一段完全是秦晚歌胡說的,畢竟司徒炎將自己感情埋藏的那麼深,司徒睿又怎麼會察覺呢。
房哲見秦晚歌提起當年秦家滅門的慘案,七尺的男兒竟然有些紅了眼眶,秦晚歌的話他已經信了八九分,問道:“那你身為南疆的公主,為什麼會幫助靈州王?這次靈州王進京,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和司徒炎達成了交易,至於是什麼交易,房統領就不需要知道了。”
房哲沒出聲,眼前這個皇貴妃,這個來自南疆的長公主連說話的口氣語調都那麼像先皇後,他不忍心也無法打斷。
“這次來到京城,我成為秦晚歌的替身替他在皇宮裏麵謀劃,而他則在宮外謀劃。我們最終的目的,都是要司徒睿和徐秋水生不如死為秦家報仇。”
秦晚歌狠狠的說道,秦家滅門的事情每被提起一遍,無疑是在她的心口上再劃上一刀,對於司徒睿和徐秋水的恨意更深一層。
在知道了秦晚歌的真實的身份之後,房哲難免的有些失望,他以為,她是小姐,畢竟那樣的輕功和神態是那般的相似,可是沒想到,卻是刻意模仿的。
是他異想天開了,當年小姐已經是被砍去雙手雙腳,葬身在火海之中,就連屍骨都化成了灰燼無跡可尋,小姐怎麼會回來呢?
就算回來,怎麼能是如今的樣子呢。
小姐死了,秦家沒了,若不是有那枚朱雀印在手中,他早就尋著他們而去了。
看著房哲的眼睛從開始帶有瘋狂的火焰帶如今如同灰燼一般的悲涼,秦晚歌心中不忍,如果再讓他這樣自暴自棄下去,司徒睿絕對的是不能容忍下房哲的。
秦晚歌忽然轉身回來道:“那麼,房統領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