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歌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來表示自己的心情。
眼看著秦晚歌要惱了,司徒炎笑著抓住了秦晚歌抬起來要打他的手,說道:“其實這柳宸玥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雖然出身清貴世家,但卻在大理寺之中斷案如神,被人譽為神探,這次本來是李佑那邊先動手,加上我特意讓房哲給的蛛絲馬跡,到時候可夠李佑喝一壺的了。”
聽了司徒炎的話,秦晚歌憤憤的說道:“那希望如同王爺所說的一般。”
……
此時在禦書房內,見司徒睿批奏好了奏折,李德壽為司徒睿添了茶水,狀似無意的說道:“皇上,剛剛太醫回話來說皇貴妃那邊是染了風寒……皇上要不要去悅君殿看看呢。”
司徒睿的手頓了頓,說道:“算了吧……讓悅君殿的人好好伺候就是了。”
畢竟現在刺客那邊還沒查出任何的線索,若是真的是安靈素對自己不利,那麼自己不是羊入虎口麼?
如果查到後麵證實與安靈素無關的話,讓她受幾日委屈,到時候他再好好安撫就是了。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外麵的小太監說道。
聽到徐秋水求見,司徒睿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麵色有些不悅的說道:“她怎麼來了?讓她進來吧。”
隻見徐秋水進來之後盈盈叩拜了司徒睿,今天她是悉心打扮過的,讓禦書房內平添了幾分的春色。
司徒睿看了她一眼,說道:“皇後怎麼好好的過來了?”
徐秋水手中拿著點心盒子,說道:“臣妾看皇上這幾日辛苦了,所以特意的做了些糕點,給皇上吃。”
“嗯,放在那裏吧。皇後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見司徒睿神色淡淡,徐秋水還以為司徒睿是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徐秋水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對司徒睿撒嬌的時候,於是正經八百地說道:“臣妾這次過來,確實的是有事情來請奏皇上。”
見司徒睿埋頭在批閱奏折,似乎連瞧都不想瞧她一眼,徐秋水走到了司徒睿的旁邊,為司徒睿邊研墨,邊說道:“昨日在宴席上麵,皇上不是賜了李家小姐五尾鳳簪麼?五尾鳳簪是晉了妃位才能佩戴,臣妾想,皇上必定是想納李小姐在君前侍奉。可是後宮這邊遲遲沒接到旨意,所以臣妾過來問問陛下的意思。”
按理說賜了五尾鳳簪之後,意思是說皇上看上了,當天晚上就會有旨意下到李府去的。可是沒想到卻被昨天晚上刺客的事情一攪和,司徒睿煩心的很,似乎就將這件事給拋到腦後去了,根本就沒想起來要詔令中書省擬旨。
徐秋水原本也不想李玄音這麼個勁敵進宮的,但是如今宮裏麵的局勢已經不像當年一樣。
雖然安靈素如今被禁足宮中,但因為安靈素之前的事情,她已經慢慢的失去了司徒睿的心,而且李佑那邊又有了微詞,她隻能順水推舟做個人情,讓李玄音進宮。
今天李佑到鳳棲宮的時候,除了商議一下嫁禍給南疆的事情,還特意跟她提了李玄音的事情,明裏暗裏頗有“你不幫著提攜我女兒,我也不會真心幫你除掉南疆公主這個勁敵”的意思,所以她不得不過來和司徒睿說一聲。
司徒睿手上頓了頓,側過臉看了看徐秋水,昨天晚上的煩心事太多,他頭暈腦脹,早就不想理會。
但是被徐秋水這麼一提,他倒是想起來昨日宴席上的李玄音,少女清麗,還帶著嫵媚多情。
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李家的玄音,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兒……”想起了那一張嬌俏的臉司徒睿心中一動。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可惜,再嬌俏,比起安靈素還是差了一截的。
想到如今安靈素那邊暫時不能去,司徒睿便覺得,讓李玄音到宮裏麵來服侍也不錯。
當即笑著說道:“朕也是忙忘記了,昨天晚上既然賜了五尾鳳簪,應該要冊封的。李德壽,讓中書省擬旨,封李氏玄音為弦妃,三日後入宮。”
這麼著急讓李玄音進宮,顯然是迫不及待了。徐秋水心中都恨出了血,但是麵上還得掛著端莊的笑容。
李家那個顯然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讓她進宮顯然後患無窮啊。前麵剛剛將安靈素打壓下去,如今又來了個李玄音,是不是她今年流年不利!
可是,為了對付安靈素,她也沒有旁的辦法了。幸好李家現在還捏在她手上,等來日收拾了安靈素,想再收拾一個李玄音,還不是件小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