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怪她們,這幾日臣妾的身子都不太舒服,以為是壽宴那天受了驚嚇的原因,也就沒有讓他們請太醫去,誰曾想影響到了孩子。都是臣妾的不是。”
說著便頓了頓,轉向邊上的侍女,“對了綠珠,俊兒今天可有乖乖的將藥給吃了?”
“俊兒也生病了?”司徒睿皺著眉問道。
徐秋水接過了手帕,擦了擦嘴巴,眉宇間帶了一絲的哀愁,幽幽說道:“是啊,壽宴那天俊兒不是偶感風寒沒能去給皇上您賀壽麼?當時就想著讓他多休息兩天也就好了。可是這幾日俊兒的病情也是越發嚴重,藥一直沒停,卻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太醫那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身子不便,也不好去看著他,隻能讓底下的人費心了。”
如今徐秋水又懷有身孕,司徒俊便被放在了鳳棲宮靈犀宮中居住著,畢竟是皇上的長子,如今四歲多了,按照規矩應該是要請太傅來啟蒙。之前徐秋水溺愛著司徒俊,一直縱然著他,不放心他一個人住到靈犀宮,如今她有身孕,沒有精力管顧,才放在那裏。
“俊兒既然病得這麼嚴重就該早些的告訴朕才是,朕還以為他的風寒早好了,怎麼拖到現在才跟朕說……自己的兒子生病了,我這個父皇居然不知道,朕真是個不稱職的父親,”司徒睿有些懊惱地說道。
但是有幾分真心在裏麵,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這段時間他心裏記掛的,都是那個新進宮的李玄音吧?
徐秋水眼淚盈盈的看著司徒睿說道:“皇上政事繁忙,臣妾本就不敢因為一些小事總是去打擾皇上,再加上玄音妹妹剛剛進宮,皇上應該多陪陪她才是,臣妾再為這事去皇上跟前說,好像有故意與玄音妹妹爭寵的嫌疑了。”
“你呀,身為皇後有心胸是好事情,可是還要分的清誰輕誰重不是麼?縱然玄音剛剛進宮朕是要陪著她,但是你是朕的皇後,俊兒是朕的孩子,朕不管怎麼樣,也要先顧著你們才是啊。”司徒睿心軟的一塌糊塗,對著徐秋水說道。
“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就心滿意足了。”徐秋水靠在司徒睿的身上,笑得柔情蜜意。
“好了,俊兒的病情你也不用太擔心,朕待會去替你看看俊兒去。你自己也要好好的養著身子。”司徒睿說著,看了眼綠珠說道:“你也要好好服侍你家娘娘。”
“是……”綠珠跪倒在地上說道,看著司徒睿,似乎欲言又止,“奴婢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回稟給皇上。”
“有話就說。”
得了這句話,跪在地上的綠珠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鄭重其事地說道:“皇上也知道皇後娘娘如今有身孕四個月了,前段時間太醫來把脈的時候,都說脈象平穩,前些天忙完了壽宴,娘娘也好好的,這些時日皇後娘娘沒都安心的在宮中養胎,按理說不該無緣無故的動了胎氣……”
她說著說著就停下了,司徒睿不悅地道:“繼續說!”
綠珠連忙磕了個頭,說道:“還有大皇子,大皇子雖然染了風寒,但畢竟是底子好,按理說在靈犀宮的宮人們的照料下應該要慢慢好起來才是,可是卻莫名其妙的病情加重了。奴婢覺得……這其中有些不正常。”
司徒睿聽了綠珠的話,沉吟了一會問道:“你是覺得,有人故意對皇後娘娘和大皇子下手?”
“皇後娘娘為人仁厚,宮中應該不會有這樣居心叵測的人對皇後娘娘下手,奴婢是覺得,是否是最近皇後娘娘和大皇子運勢不太好,或者是宮中有人衝了皇後娘娘和大皇子……”
綠珠的話還沒說完,徐秋水便嗬斥道:“嘴碎的丫頭胡說些什麼?宮中有皇上庇佑,福澤深厚,怎麼會有什麼衝著本宮和大皇子,你再胡說,仔細本宮讓人掌你嘴。”
“娘娘饒命,奴婢是覺得皇後娘娘懷中是龍裔鳳體若是有損,和咱們西陵國運也有關係,所以奴婢才鬥膽這麼說,皇後娘娘恕罪。”
倒是一邊的司徒睿將這句話聽了進去:“這丫頭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了,她的這番話朕聽著也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待會朕便下旨讓欽天監看看是怎麼回事,怎麼宮中皇後和皇子一起出事了。”
在司徒睿看不見的地方,徐秋水向跪在地上的綠珠投去了個讚許的眼神。司徒睿對徐秋水說道:“你先休息會,朕去看看俊兒。”
徐秋水見司徒睿要走,便拉著司徒睿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司徒睿,司徒睿笑著說道:“好了,朕晚上過來陪你用晚膳,晚上就留宿在鳳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