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了蘭妃之後,徐秋水出了口氣,心情總算好多了。
李玄音也留了下來陪著徐秋水說話。無意間提到了蘭妃這件事情,徐秋水冷冷的說道:“蘭妃是空長著一副臉蛋,性格懦弱,在後宮中不是還由著本宮拿捏麼?本宮想要她圓她就得圓,本宮想要她扁她就得扁!”
李玄音陪笑著說道:“娘娘說的是,如今這後宮之中,有位分的除了安靈素之外,所有的人不都是在娘娘的掌控之中麼?後宮裏,被封為妃的也就隻有臣妾、蘭妃和雲妃三個人。蘭妃性格懦弱,雲妃自恃清高,皇上如今不待見蘭妃,一年裏又都見不得雲妃兩次麵,其他的人更不足為懼,這些年來,娘娘在後宮,手段果然高明。”
徐秋水笑了,說道:“柳如心是個聰明人,這些年來在後宮之中雖然到了妃位但是從不爭寵,本宮對她也算是放心。不過納蘭家和柳家是世交,當初她們二人進宮的時候倒是引起了本宮的戒心,畢竟柳如心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同尋常的聰明女子,而納蘭明珠姿色不錯,加上兩個人家世在那裏,若是兩個人在宮中結為了同盟相互扶持,倒也是本宮的一個勁敵。”
綠珠把茶給奉上了,徐秋水端起茶盞撇著沫子,沒有喝的意思,接著說道:“沒想到雖然兩家是世交,又是同一年選秀進宮的,可是兩個人卻並沒有什麼交情。就拿這次納蘭明珠受罰來看的話,柳如心也隻是在一邊冷眼看著,都沒有為她說半句話。”
聽著徐秋水的話,李玄音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說道:“臣妾雖然比之她們小幾歲,但都是世家,年少的時候難免的都有些來往的。之前那柳如心和納蘭明珠年少的時候關係不錯,後來臣妾依稀聽的一些風言風語,說他們鬧翻的原因是因為柳如心的兄長,柳宸玥。”
聽了李玄音的話,徐秋水立即的感興趣了,看著李玄音一眼,說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玄音看了侍立在一邊的綠珠,綠珠識趣的說道:“今早禦膳房進了些不錯的點心,奴婢去拿些來給二位娘娘嚐嚐。”說著便退下了。
見綠珠退下,左右沒有第三個人,李玄音才敢說話——
“據說柳宸玥與納蘭明珠是青梅竹馬,兩家在小的時候還口頭上定過親,那柳如心是將納蘭明珠當做未來嫂子看的,可是沒想到後來納蘭明珠進宮了。似乎那柳宸玥對納蘭明珠這麼些年依舊是舊情未了,這麼些年一直都未娶妻,所以柳如心對納蘭明珠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看了。”
李玄音壓低著聲音說道,“畢竟這是事關後宮妃子的名譽,臣妾也不敢亂說。”
徐秋水聽了李玄音的話,當下就琢磨了起來。
“上次刺客的事情若不是那個柳宸玥,本宮怎麼會賠了夫人又折兵?都怪他,害得本宮非但沒能對付了安靈素那個賤人,反而被皇上罰了!若是能除去了納蘭明珠和柳宸玥兩個人,一來可以斬斷安靈素與納蘭家的聯係,二來也能讓本宮為上次的事情出一口氣!”
“可是這畢竟是好些年沒影的事情,如何能拿這件事情來對付納蘭明珠和柳宸玥呢?”
李玄音原本隻是八卦的跟著徐秋水說件事情的,可是沒想到徐秋水竟然聽到了心裏麵去,還真琢磨著要用這件事情來對付納蘭明珠和柳宸玥。
“而且當年的婚約的事情,不過是納蘭家和柳家一時的玩笑話,根本就不能做證據了。而且這麼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柳宸玥對納蘭明珠的感情還在不在。”
徐秋水卻似乎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聽了李玄音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說道:“證據,不都是人捏造出來的麼?有人不就有證據了。”
李玄音隻覺得背上一涼,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司徒睿自從登基之後,性喜奢靡,宮中每個月總有那麼兩三次來宴請群臣的時候。
眼看著已經到了五月底,牡丹已經快開到盡頭,司徒睿便趁著這個機會,在牡丹園中大擺牡丹宴,邀請群臣到宮裏麵來吃喝享樂。
按照常例,每回這個言情百官群臣的宴席,後宮裏不是誰隨便都可以出席宴席的,往年司徒睿隻帶徐秋水一個人出席,但是今年司徒睿特意吩咐了讓秦晚歌也參加。
聽到秦晚歌也要參加的時候,徐秋水恨的牙都癢了,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司徒睿說了讓那個賤人去,她再生氣也隻能在心裏多罵幾句,表麵上還十分恭謹的說:“是,臣妾這就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