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記得當年的事情,皇上別忘了當年您是怎麼坐穩這個皇位的,誰又替你除去了秦家、秦晚歌這個心腹大患。你說,若是當年的事情傳了出去,你這位賢良的皇帝,在史書上留下一筆謀害發妻、陷害功臣這麼一筆,不僅僅要受天下人的唾罵,那秦晚歌在西陵的軍隊畢竟會反,你這天下坐的穩坐不穩都說不定呢!”
徐秋水今天晚上的情緒不知道怎麼了,格外的激動一些,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都說了,司徒睿心中最禁忌的部分也說了出來。
徐秋水的話一說出口,原本發熱的頭腦也立即的醒過來了,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怎麼就無端的提起到了當年的事情呢。
看著司徒睿的臉色已經降到了冰點上,徐秋水試圖補救說道:“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抱著司徒睿的腿,卻被冷著臉的司徒睿一腳踢開了,“徐秋水你這是在拿當年的事情威脅朕麼?很好。因為當年的事情,你放心朕隻會有你這麼一個皇後,你這個皇後的位置不要擔心被誰威脅了去,但是,徐秋水,朕不想再看見你了,你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朕的麵前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推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徐秋水淒厲的聲音:“皇上,你不能這麼對臣妾啊!”
棲鳳宮的宮人們垂著頭,不敢去看那昔日風光無限的皇後娘娘、如今狼狽的如同棄婦一般跪在一地的狼藉上麵,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光和雍容。
“傳朕的旨意,皇後娘娘有失德行,意圖謀害皇貴妃,關在宮中自省,沒有朕的旨意不可出宮一步,皇後娘娘鳳印收回,暫時由皇貴妃執掌,皇貴妃代理後宮一切事宜。”
司徒睿冷冷的說道,出宮的步伐走的這般的決絕,顯然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太醫魏清,知情不報,但是念在沒有造成打錯,罰三個月的俸祿,以示警戒,服侍所有小公主人等,除了奶娘之外,一應人等全部杖殺!”
司徒睿冷著臉吩咐,原本平靜的宮殿,又再次的掀起了波瀾。
皇後娘娘生辰當天晚上,卻被責罰的如此之重,皇上的旨意又下的如此的決然,讓人紛紛猜測。
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朝臣們上言說皇後娘娘身份尊貴,若隻是小錯,小懲大誡一番便就可以了,若是這般的大動幹戈的話,恐怕是有傷顏麵啊。
凡是為皇後娘娘求情的人呢,或者是詢問棲鳳宮的人,都被司徒睿一一的嗬斥走了,一句“朕的家事,還需要眾卿評論麼?”可見實在是生氣的厲害,讓大家也不敢猜測。
宮中接二連三的掀起了波瀾,先是得寵的陳貴嬪直接的被降為了美人,被罰在了宮中緊閉自省,而如今皇後娘娘也跌了個大跤,最得寵的皇貴妃代替了皇後正式執掌鳳印,一時流言紛紛。
說若是皇貴妃能夠生下個一兒半女的話,怕是後宮之主的位置也要換人了。
第二天,魏清依舊來給秦晚歌請脈。
見了今日是魏清來,秦晚歌笑了笑說道:“今日見到請脈的是魏太醫本宮也就放心了,本宮還以為昨天之事怕會連累魏太醫,一早便就讓映雪去打聽了昨晚上皇上是如何處置的呢。”
“有勞娘娘掛心了,昨天晚上皇上的滿腔怒火都是對著皇後娘娘去的,臣倒是沒有事情,隻是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而已。”魏清笑著說道。
見魏清這般說,秦晚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連累的魏太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本宮實在是過意不去,等會魏太醫回去的時候,便叫映雪多拿些新鮮出爐的糕點給魏太醫了。”
這句話一說,兩個人都不由得相視一笑了。
緊接著,魏清想到了正事,有些不解的說道:“固然皇後娘娘在小公主的事情上對皇上有所隱瞞,但是皇上昨晚上對皇後娘娘的處置毫不留情麵,也過於嚴苛了些,這倒是有些出乎微臣的意料啊。”
但是顯然這些都是在秦晚歌的預料之中,隻見秦晚歌懶洋洋的喝了口茶,說道:“也沒有什麼,昨天晚上本宮隻是在棲鳳宮中點的熏香裏麵加了一些東西,讓人最黑暗的情緒得以擴大揮發,無法控製。人在情緒激動之下,難免會少了些平日裏麵的冷靜,皇後娘娘有些話原本不該說的,但是她一時情緒激動不能自持,沒有經過思量便說了出來,難免會有那麼一兩句刺到皇上心底最痛的地方,這個結果,並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