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機會的。”司徒睿笑著說道:“說起來,如今西陵青年才俊輩出,新任邕州刺史何青文也是年輕有為。邕州賑災他立下汗馬功勞,如今邕州在他的治理下,也讓百姓漸漸恢複了生機,朕也省心不少。”
“西陵真是人才輩出,有機會素素都想見識一下呢。”秦晚歌笑的一派天真。
司徒睿似乎沒多想,說道:“那何青文在邕州,短時內沒辦法見了。不過,朕昨日去了采薇宮,陳嬪說倚梅園中的綠萼開的正好,尋思著要在倚梅園辦一個宴席,請各宮嬪妃都去賞花。正好李鳴真從越州回來了,他與如妃兄妹二人許久沒見,朕也尋思著,在宮中擺設個宴席為他接風洗塵。若是你對李鳴真好奇的話,朕便在宮中設宴。”
“倚梅園設宴確實最合適不過了,不過,如今素素要忙著儲秀宮裏秀女們的事,皇上打算讓誰來主持這宴席呢?”秦晚歌說道。
“朕也不願意你將這件事情攬到身上,太過勞累。朕思來想去,最合適來主持這宴席,莫過於是如妃和陳貴嬪,如妃是李鳴真的妹妹,而倚梅園設宴之事又是陳貴嬪提出來的,你說誰合適一些?”司徒睿說道。
自然是誰提出來的便就讓誰去主持,這樣才有趣。
“陳嬪出身江南,心思精巧別致,若是讓陳嬪主持的話,這家宴肯定能比往年更新穎一些,素素覺得,不如讓陳嬪主持吧。”
司徒睿沉吟片刻,覺得秦晚歌的話有道理,便點頭應允了。
秦晚歌垂眸,掩飾住了眼中的一絲光芒。
……
司徒睿並未在悅君殿久留,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聽見腳步聲遠去,秦晚歌正要關門閉戶休息休息,卻聽見衣袂翻飛的聲音,一回頭,便看見司徒炎又落在窗前,簡直哭笑不得。
司徒炎,你是有多孩子氣?
禦書房內。
朝中六部將今年的事情都報上之後,司徒睿說道:“如今年底,朝中最重要的事情,一個是吏部考核各地官員的政績,一個是禮部負責的年底祭典之事,西陵素來以禮治國,年底祭典之事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禮部尚書劉嵩之連忙說道:“回皇上的話,年底祭典事宜禮部已安排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兩個地方要請皇上定奪。”
“哪兩點?”司徒睿問道。
“第一點,是年終祭奠的時候。除了帝後,還應有一位妃嬪在列。按理說,六宮之中除皇後外,皇貴妃的身份最為貴重,可是一來皇貴妃是外族,二來皇貴妃並未有皇嗣,而雲貴妃有皇嗣在身,屆時誰伴君側,還請皇上定奪。”
司徒睿想也不想,直接說道:“皇貴妃身份貴重,又深得朕心,自然是皇貴妃。雲貴妃身懷龍嗣,不宜操勞。”
“那還有一點,便就是……皇後娘娘。”劉嵩之小心翼翼的看著司徒睿的臉色說道。
還好司徒睿臉色沒有之前的臉色變得那般的厲害。便見劉嵩之接著說道:“年終祭典,是由帝後共同向上天祈福,祈禱西陵來年,風調雨順。皇後娘娘乃是一國之母,若是缺席……”
司徒睿並沒有大發雷霆,眉頭幾不可覺的皺了皺,道:“皇後的位置不能由皇貴妃代替麼?”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劉嵩之說道,頓了頓,又說:“可是皇後母儀天下,猶在未廢,若是換做其他嬪妃,若恐會傷及皇家顏麵。”
左相不朝,站在最前麵的自然是右相李佑。李佑見司徒睿的臉色有些鬆動,便趁熱打鐵,“皇上,皇貴妃小產之事雖是皇後娘娘之過,但皇後娘娘實為無心之失。望皇上念及皇後娘娘伴駕多年、如今又痛失愛子加上小公主年幼不能沒有母教導的份上,就寬恕皇後娘娘這一次吧。”
司徒睿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情且放一邊。禮部祭奠之事照常安排。”
李佑和劉嵩之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欣慰。
雖然司徒睿沒有立即答應,但心裏已經動搖了。皇後複位,是遲早的事了。
眾臣走了之後,司徒睿拿起奏折批改,正好是批到何青文的奏折,行文流暢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司徒睿看了十分滿意:“如今邕州一帶開渠引水的工程工期已經提前了不少,想來能比預期的提早幾個月竣工。往後邕州就不再是朕的心頭之患了。”
李德壽在一邊陪著笑,沒有說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暗處突然出來了一個用半張麵具遮住真容的黑衣人,正是凰殺的首領。
誰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如同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