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司徒炎將她那雙凍得通紅的小手握到自己手中,略帶責備的說道:“也是不小的人了,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保暖,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
溫暖的大手將自己的手握在手心,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紅,掙脫不開隻能任由著司徒炎將自己抱在了懷中,看著司徒炎寵溺的表情,秦晚歌第一次竟然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明明兩世為人,但是對上司徒炎這一雙桃花眼,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晚歌微紅的臉色,身上還帶著淡淡熏香的味道,司徒炎不由得心猿意馬,幾乎有些把控不住自己。
秦晚歌見司徒炎的眸中神色深沉了許多,握著自己的手也變得燙了起來,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孩子,馬上就明白了。果斷撐開距離,遠離司徒炎的胸膛。
“雖然徐秋水被放出來,恩寵比之前更甚,但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倒不用太擔心。如今朝中局勢如何?”
司徒炎笑了笑,眼底隱隱有些疲憊,想來外麵的形式也越發緊張了。
司徒炎抱著秦晚歌說道:“朝中有恩師幫忙看著,秦家舊部也都聯絡上了,都不用太擔心。但是靈州那邊我不大放心,上次跟你說過有人在調查我,而且越查越深,超乎我的意料。到年後,怕是朝中局勢有變。”
“不管是何人調查,你總歸不能一直這樣裝病下去。我們爭取在年底一舉收拾掉李家。沒了李佑和李家,司徒睿就是相等於斷了條臂膀。加上秦家舊部和左相的門生,到了年後,王爺羽翼已豐,就算司徒睿察覺到什麼,我們也能以靈州為根據地、再以邕州徐州為屏障,和司徒睿成對立之勢。”
秦晚歌認真的分析著,司徒炎一直看著秦晚歌的認真模樣,隻覺得她分外可愛,也不知道她說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秦晚歌太過投入,沒察覺司徒炎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越說越來精神,從司徒炎身上起來、坐到了凳子上,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畫出了簡單的地形圖——
“南麓大軍喬良行是秦家的人,深明大義,對秦家可謂是忠心耿耿。而他與房哲也是至交兄弟,若是由房哲和左相出麵、得到他與南境大軍幫忙的話,那麼我們也就有了後援。就算你擺在台麵上公開和司徒睿分庭抗禮,你手上已有兩枚玉璽,司徒睿才一枚,你比他更名正言順。”再加上她手中的一枚,就是三枚了。
屆時,江山在手,司徒睿便沒有退路也沒有活路了。
司徒睿,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能江山永固在皇位上待到入土麼?做夢!
秦晚歌說的興致勃勃,卻見司徒炎隻盯著自己發呆,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秦晚歌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跟你說話呢,在想什麼?”
司徒炎被這高分貝的聲音拉回神,說道:“沒,沒想什麼。現在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這種的境地,司徒睿還自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並未對我產生懷疑。我們也沒必要這麼快和司徒睿撕破臉皮。靈州的局早就布好,眼下我們隻要能夠除掉李家、斬斷司徒睿一條手臂,我們就又多了一分勝算。”
秦晚歌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司徒炎暗暗鬆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背上出了冷汗。
他似乎已經被這個丫頭吃的死死的了……對著她,就如同對著恩師一樣……別人一個克星,他卻是有兩個。
也罷,他是心甘情願的。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秦晚歌沉吟了一會兒,對司徒炎說道:“要除去李家,我心中有個主意,不過還需要左相和你幫忙。”。
司徒炎:“什麼主意?”
秦晚歌便將自己的主意緩緩的說道:“星宿閣的事情,你已經慢慢透過凰殺的人透露給司徒睿了,現在可以適當的再增加點信息。司徒睿本性多疑,若是他知道李佑和刺殺他多次的星宿閣有聯係、他定不會輕易釋懷;還有,讓左相參李佑貪贓枉法勾結江湖勢力。司徒睿就算再怎麼相信李佑,也肯定會去查的。隻要司徒睿查下去,李佑做的事就瞞不住了。”
“就算是這樣,可李家不止有一個李佑,還有一個李鳴真,李鳴真手握重兵,司徒睿不會輕易動李家的,除非……”說著,看著秦晚歌。
這除非什麼,秦晚歌也明白,“要對付李家當能不能隻對李佑出手,對李鳴真也要同時下手才能雙管齊下。對付他,我自有辦法。”
秦晚歌嘴角噙著小壞笑,拿出一個瓷瓶給司徒炎,然後才說:“將這個放到李鳴真房間裏麵去,時時注意著李鳴真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