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注定的宿命麼?她的身份還可以藏多久?
秦晚歌的失態落在了司徒炎的眼中,他試探性的問道:“你與江老前輩認識?”
秦晚歌聞言回神,收起失態的神色,搖頭說道:“怎麼會,我自幼長在南疆,怎麼有機會接觸到江前輩。隻是之前一直聽聞江前輩大名,卻沒想到這麼傳奇的人物居然就在我身邊,驚訝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罷了。”
“江前輩如今就住在別苑,你若是好奇,隨時可以出宮親自去見一見這傳奇中的人物。”
雖然秦晚歌矢口否認與江浮塵相識,司徒炎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若是安排他們見麵,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什麼。可是,這個時候秦晚歌自然不會傻到自己送上門去。
她自動忽略了這個話題,直奔主題:“既然要去冥獄劫囚,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從冥獄之中救人不難,難的是不驚動任何人帶走江一然。”
而且,江一然的身份已經公諸於眾,一旦他被公然劫走,難保司徒睿不會拿江家人開刀。
“冥獄是在太祖時期所建,專門關押十惡不赦的犯人。我父皇在位時天下太平,倒是也沒出過太多的大罪之人,冥獄也漸漸荒廢了。照理說,冥獄荒廢了這麼些年,想進去應該容易多了。”司徒炎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張地圖給秦晚歌看,“這是冥獄的地形圖。”
秦晚歌見他隨手就從懷中掏出冥獄中的地圖,眼皮抽了抽。
司徒炎做事果然麵麵俱到,就連隻有皇帝才能掌握的冥獄地圖,司徒炎手中都有一份。這回真是萬事俱全,隻欠東風了。
秦晚歌精通機關之術,看了冥獄中的機關分布圖之後,兩眼放光,眼中閃過一絲欽佩:“建造冥獄的人果然是天才。冥獄裏有這等精妙的機關布局,若是沒有地圖,就連我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見秦晚歌仿佛見到稀世珍寶的模樣,司徒炎失笑。看來,這次不用他多費口舌說服秦晚歌陪他去闖冥獄救人了。
單是為了這精巧的機關,她就已經迫不及待想一闖冥獄了。
阿黛給司徒炎添了一雙碗筷上來,秦晚歌收好冥獄的地形便繼續吃飯。
但是,沒一會兒,秦晚歌就將吃了一半的碗筷放下,看著對麵的司徒炎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這你都看的出來?”司徒炎聞言頓了頓,挑眉問道。他自認自己麵對秦晚歌之時麵色如常,並沒有露出異樣。
“你心情好的時候,左邊的嘴角都會微微上揚;若是心情不好,雙唇就會抿成一條直線。生氣的時候,眉頭會微蹙;遇到為難的事情,右邊的眉毛就會比左邊的高。很明顯不是麼?”秦晚歌理所當然的說道,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
話音落下,司徒炎唇際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眼中的溫柔好似要將人融化。
“原來,你這麼了解我。”他的那些小動作,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可是她卻能把他的習慣一一記在心上,若非用情至深,怎麼會這般在意他?
燭光下,那抹光芒,連世間最耀眼的寶石都比不上他分毫。
秦晚歌在那雙黑眸的注視下,臉上覺得越發火辣,分明沒有喝酒,她卻莫名有種微醺的感覺……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對司徒炎的愛已經深入骨髓刻骨銘心。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
這一次,她不慌,也不想逃了。心頭的暖意正好,似乎隻要有這股信念,就足以讓她笑對一切艱難險阻。
司徒炎,原來愛你入骨的感覺這麼奇妙啊……
秦晚歌眼底笑意濃濃,對上司徒炎的視線。
就這一眼,司徒炎幾乎就要看醉了。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輾轉反側,極盡纏綿。
秦晚歌的手不小心掃到桌上的茶杯,“咣當”落地摔了個粉碎。聲響嚇到了她,和司徒炎,她也驚動了一門之隔的阿黛她們。
阿黛急忙問道:“娘娘,出什麼事了?”
秦晚歌俏臉緋紅,尷尬的推開司徒炎,輕咳了一聲,打破這一室旖旎的氣氛,稍微提高了音調朝外頭吩咐道:“阿黛,進來把飯菜都撤了吧。”
外頭的阿黛和映雪得令進來,撤下飯菜,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臨走的時候,阿黛還多看了秦晚歌一眼,心裏暗暗想著:公主這臉紅的模樣,他們剛才肯定不是在吵架。
她腦補了一下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跟著臉紅起來,趕緊識趣的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