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水臉色變了變,被秦晚歌這樣挑釁,恨不得打她一巴掌。
眼看著徐秋水沉不住氣了,一邊的吳蓮心不動聲色的拉了拉徐秋水的衣袖,被這一提醒,徐秋水才沒有在眾人麵前失態。
吳蓮心的動作落在了秦晚歌的眼中,秦晚歌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皇貴妃的架子端得倒是挺高,皇上不召見就不主動去見皇上,但不知皇貴妃昨天晚上獨守空閨的滋味如何?”徐秋水如今哪裏還有半分的母儀天下的風範,話鋒尖銳的對秦晚歌說道。
秦晚歌撫了撫衣襟,笑著說道:“煩勞皇後娘娘掛心了。論起這獨守空閨,娘娘獨守空閨的時間可不短,想必皇後娘娘的感受比臣妾深刻的多。皇上總在悅君殿,臣妾還經常是勸說皇上要雨露均沾,皇上去了吳嬪宮中,臣妾自是睡得極好。”
徐秋水臉色一下子成了豬肝色,眼光怨毒地瞪著秦晚歌。
秦晚歌眼中笑意更濃,湊近了徐秋水,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用別的女人才能留得住皇上的心,想必高傲如皇後娘娘,心中也不好過吧。雖然恨皇上,還得曲意逢迎,又不能發作。皇後娘娘,不知您的俊兒最近可曾入夢?”
徐秋水聞言一震,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發作,秦晚歌安之若素的揚臉,笑道:“春色正濃,風光正好,皇後娘娘就與眾姐妹們好好欣賞這春光吧。本宮先告辭了。”
說完,徑自越過她們,揚長而去。
徐秋水的臉色冷得可怕,吳蓮心與夏荷月如今是徐秋水的心腹,見她這般模樣,忙齊聲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你們看本宮像是沒事的樣子麼!”徐秋水咬牙說道:“隻要她安靈素在一日,本宮就不可能好過。”
竟然連她的俊兒都敢提,安靈素,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蓮心見徐秋水是真生了氣,便安慰道:“如今娘娘是中宮皇後,就算她皇貴妃再怎麼得意還是矮皇後娘娘一截的。娘娘何必為這種不相幹的人煩惱呢。”
“矮本宮一截?”徐秋水聽了吳蓮心的話之後,不禁冷笑,“現在她都這般囂張,如果有一天她生下個皇子,這皇後的位置還輪得到本宮來坐麼?”
見皇後娘娘的氣勢分明被皇貴妃給蓋過去了,夏荷月與吳蓮心暗自擔憂。
她們都是徐秋水從梨園裏麵挑選出來的,那樣低人一等的日子她們早就過夠了。她們身份低微,沒有家族的依靠,所能依靠的,就隻有皇上的寵愛,和皇後娘娘的抬舉。
說穿了,她們與徐秋水便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後失勢,她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夏荷月的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低聲對徐秋水說道:“娘娘,如今娘娘您執掌後宮,要一個人死還不容易麼?”
“若是安靈素這般的容易對付的話,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徐秋水不以為然的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頭。
一邊的吳蓮心借機在徐秋水的耳邊獻計:“若是皇貴妃難對付,那就從皇貴妃身邊的人下手。皇貴妃縱有通天的本領,如果身邊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那也是孤掌難鳴吧。”
徐秋水聽了吳蓮心的話之後,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之色。
秦晚歌甩開了徐秋水那幾個煩人的蒼蠅,很快就到了寒香宮。
柳如心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安靜。她正閑來無事,身著常服在繡花,屋子裏麵除了慣有的梅香之外,還有淡淡的藥草的氣味。
秦晚歌讓阿黛把玫瑰羹給柳如心,柳如心笑著讓慎兒接下玫瑰羹了,說道:“到底還是你記掛著我,就連做了玫瑰羹都想著給我送過來。”
秦晚歌見柳如心的臉色也不太好,便問道:“一段時間不見,我怎麼覺得你消瘦了些,可是太勞神了?”
慎兒沏好了茶,說道:“娘娘前些時日著了涼染了風寒,反反複複的,一直就沒好。”
秦晚歌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問道:“可叫太醫看了?春季易病,身子要當心一些。”
“已經讓魏太醫看了開了幾服藥,都是舊疾了,倒也無礙。”柳如心吃著玫瑰羹,說道。
“既然身子不好,就不要做這些東西了,怪費神的。”說著,便將柳如心手中的刺繡拿了下去。
卻見柳如心正在繡的,是一對並蒂蓮花,她有些詫異的看了柳如心一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柳如心看見她眼中的詫異,便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心事,把刺繡放到了一邊,說道:“聽說皇上對新進宮的兩位妃嬪在意的很。不知皇後究竟挑了什麼天仙般的人兒,能讓皇上這麼上心。就連之前盛極一時的陳采薇都備受冷落,我真是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