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很想很想你。”司徒炎長長出了口氣,仿佛盡抒胸臆,日夜思念失而複得的人,就算此刻全世界都崩塌淪陷,他也絕不後悔。
秦晚歌咬了咬唇,女兒家嬌態盡顯無遺,“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麼?”
司徒炎搖搖頭,“我在等你告訴我。”
“從前我對你做過那麼多錯失,我自覺沒有麵目見你,根本不敢讓你知道。可是越到後來,看見你一次一次因為我而……”秦晚歌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每每衝動想告訴你真相,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死了,卻又活了,可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不知道該以何麵目來見你……”
“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司徒炎說到這裏,眸中星光熠熠,忍不住抱著秦晚歌狠狠親了一口,狂肆霸道地吮吸著她的紅唇,直到秦晚歌快喘不過氣才鬆開。
“你活著就比什麼都重要了,你明白麼?以後再不許幹這種傻事了!”司徒炎嚴厲警告道,說完,又軟下語調,溫柔地說道:“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太痛。”
秦晚歌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節奏明快的心跳聲,心中生出一絲愧疚,“司徒炎,你怪我麼?我瞞了你這麼久……”
“我也想怪你,可是我沒辦法怪你。”司徒炎長歎一聲,“我早就對自己說過,無論你瞞了我什麼,有朝一日你願意親口對我說出來,我就心滿意足了。這句話永遠有效。雖然,你的真實身份不是由你自己親口說的,但是,都沒有關係。”
“你,真的不介意我對你做過的那些事麼?”秦晚歌心裏是擔心的。
在她還是秦晚歌的時候,對司徒炎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她自覺沒有麵目見他。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說清楚她的身份,但真當他知道了之後,情況卻比她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
她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慌亂。甚至,在他叫出她名字的時候,在他說出他已經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那一刻,她心裏是慶幸的。
她慶幸,他終於知道了,她再不用尋找這樣那樣的借口去掩飾自己的身份、生怕被他看出破綻來。他終於清楚她的身份,再也不會以為她在吃自己的醋,也不需要為了一個死去的秦晚歌再傷心難過。
所以,司徒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反而像是解脫了。
從這一刻起,他們之間,再沒有任何秘密,再不會有任何隔閡。
她心裏有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但是,她又擔心,司徒炎會因為舊事,而生她的氣。因為,她曾一度,把他逼到死地啊。那麼決絕,毫不留情。如今想來,真是慚愧。
司徒炎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玩味,“我要是說我介意,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秦晚歌目光閃了閃,心裏有點沒有底,“我……以身相許麼?”臉上浮上一絲嬌羞的紅暈。
司徒炎壞壞地盯著她說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身相許這招就不能用了。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補償方案沒有?”
秦晚歌氣得鼓起腮幫子,揪著他的耳朵,“司徒炎,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到底在怎麼樣!”
這才是那個潑辣的秦晚歌,霸氣側漏的她,回來了。
司徒炎忍俊不禁,還配合地自己把腦袋湊過去,耳朵隨便她揪,桃花眼無辜地眨了眨,語氣更是十分無公害:“既然以身相許了,那我就罰你一輩子都要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替我生一群胖娃娃。”
“我憑什麼替你生娃娃,我要生也是替自己生。”秦晚歌氣惱地踹了他一腳。
“好好好,你是替你自己生的,我隻是順便。”司徒炎連聲附和,話鋒一轉,就變成了:“那你是答應和我一起生一群胖娃娃了,即刻生效,不準反悔。”
秦晚歌:司徒炎你個無賴!
這輩子,她注定是要栽在司徒炎手上了。經曆過這麼多的波折和磨難,死過一回再世為人,她還能與他在一起,這是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修來的緣分吧。
真是難為司徒炎,愛她愛了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樣的深刻執念,才能記住一個人這麼久?
“司徒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愛上我的?”秦晚歌突然好奇問道。
司徒炎兩道劍眉挑了挑,煞有介事地問道:“你是問,我是什麼時候愛上現在的這個你,還是,什麼時候愛上以前的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