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沙華拉住了他的手,“你們再胡鬧要被那邊的禁衛拉去關天牢了。”
木清這才放下手,卻聽見曼沙華嘀咕,“反正你也不會真的舍得打他。”
木清心涼了半截,敢情,他和衛兒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在高處看著,看木清與衛兒有說有笑,秦晚歌就放心了。
唯一遺憾的是,回京時,房哲自請留守永州城,沒能親眼看見她大婚。
但是,永州城才是他的天地。京城之地,會困住他這翱翔的雄鷹,他無法施展拳腳。隻要他能開心就好。
再說……
秦晚歌看了看身側不遠處笑得滿麵春風正替她高興的阿黛,沒有映雪了。
映雪留在永州沒回來了。
相信,房哲和映雪也能有一段屬於他們的故事。
而在永州戰事完結之後,樓宿第一時間趕回京,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柳家提親接人,這會兒樓宿和柳如心兩個人已經浪跡天涯不知道去往何方。
柳如心的性子本身喜好自由,江湖遼闊更適合她。加上在柳家在皇宮憋屈了那麼多年,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會相見。
“在想什麼呢?”司徒炎握住了她的手。
秦晚歌回過頭,柔柔一笑,“我在看木清和曼沙華姑娘,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要成親。”
“咱不替他操那份心。他呀,想成親自己去努力。”司徒炎對這個多年老友的終身大事表示並不關心。
各人大事自個操心,這是鐵律。不然真成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呸呸,誰是皇帝誰是太監。
“我就怕人家姑娘等急了。”秦晚歌被他逗笑了。
“十年都等了,還怕這一兩天麼?你眼下最該操心的是你自己。”司徒炎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五個月左右的身孕很明顯,這身鳳冠霞帔也遮不住。
不過,司徒炎本來也沒想用鳳冠霞帔遮住什麼,這是他的女人孩子,他樂意先有孩子再大婚,還輪得到別人對他這個皇帝說三道四麼?
皇帝有權有勢,就是這麼任性。
秦晚歌突然覺得肚子裏動了一下,連忙扶住腰。
“怎麼了?”
“小家夥,在裏麵練功呢。”
禮部侍郎還在念叨著祝禱詞,底下百官及平民再度下跪山呼萬歲,司徒炎已扶著秦晚歌坐上轎輦。
回宮,養胎。
天大地大沒有皇後娘娘肚子裏的小太子大。
皇帝陛下正在喜當爹的興頭上,誰敢打擾。於是,禮部侍郎若無其事念完了祝禱詞,然後愉快散場。
三月三,花朝節。
春暖花開,借著花朝節踏青歸來好宴席的由頭,司徒炎把什麼大臣家的閨女,和朝中青年才俊全都請到了宮裏。
摳門的皇帝一次宴席就把一堆事情一次性給辦了。
比如拉郎配,比如牽紅線,再比如亂點鴛鴦譜。
請來的青年才俊之中,就有兩次大戰兩勝凱旋的納蘭家獨子、如今的納蘭家頂梁柱,納蘭明若。
他那點小心思秦晚歌一眼就看穿他了,但還是很配合地把精挑細選過的大(女)家(中)閨(豪)秀(傑)給請了來。
席上納蘭明若可謂萬眾矚目,像他這般年輕有為又相貌出眾一表人才身懷絕技前途光明的大好有為青年,哪個女子不愛?
同樣受矚目的還有新任左相何青文,他未及而立之年便獨挑大梁,長相斯文秀氣,為人和藹可親,簡直是少女們夢中情人的另一款。
那些個大家閨秀看見有為青年跟餓狼見了肉似的,整個宴會都圍繞著他們兩個轉,其他當陪襯的,也樂意吃吃酒聊聊天,暢談新政和理想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