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和溫桐,一左一右跟在龍離旁邊。
"爺,記者已經就位,一旦抓了現形,立馬登報。"嚴烈等溫桐說完,緊跟著道。
溫桐鬆了口氣,原來記者是這個安排啊。
不過,這種事登報,傳出去真的沒法見人了吧。
"爺,這女人至少是寶寶的媽咪,登報會不會——"溫桐試圖讓龍離換個方式。
"不是。"
沒成想,龍離直截了當地回了兩個字。
入座。
身後,好幾個跟著他們上來,端著酒杯,帶著笑容。
還有一些陸續往這兒來。
"二爺,好久不見啊。"
都是奔著和龍氏的合作來的,有的要簽約,有的要續約。
溫桐被龍離"不是"兩個字,怔得頭腦發暈。
可是她來不及問不是什麼,保鏢已經放那些人上來了。
龍離回應著酒,漫不經心地和他們對付著。
溫桐看得出來,龍離是真不喜歡這種場合。
可是生意場,不見人也不行。
就像掌權人,一意孤行,肯定不行。
她很擔心時間沒多久的掌權人大選,臨東的項目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淨身出戶,二爺賭得太大了。
不過溫桐相信龍離一定有準備,二爺,是她看到就能安全感十足的人,隻要跟著他,自己仿佛什麼都不需要怕一般。
溫桐想著,她要趕快治好二爺的腿,幫二爺堵住所有對二爺不好的傳聞。
私生子,殘疾,殘暴的變態……背負著這些還能坐在這位置上這麼多年,二爺得是多麼出眾。
溫桐怔怔地看著龍離,燈光下,他靠在沙發上坐著,顯得有些慵懶,修長的指捏著高腳杯,薄唇偶爾微啟微合,吐出幾個清冷的字眼。
偶爾掃了一眼舞池,琥珀色的眸眸色極為冷淡,虛無得仿佛沒有一絲感情。
如初見,二爺始終是這樣一副清冷隨意的樣子,天塌下來仿佛也不能讓他有什麼大的情緒轉折。
可是,目光落及那張薄唇時,溫桐滿腦子都是這張唇的觸感,一想,大腦便緊張得發白。
"龍總,這位是?"
"我夫人。"
溫桐聽到龍離清冷的三個字出來,手已經被龍離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把她拉得更近,溫桐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直接在龍離身旁坐了下來。
主動,貼在他的懷裏。
她以為自己會很慫的,或許是準備了很久,或許是龍離給她提前的適應超越太多了,所以在正式上戰場的時候,她竟然一點都沒緊張。
遊刃有餘,主動挽住了龍離的胳膊,甚至抬起香檳,迎視著方才發問的男人。
"夫人好。"男人舉著香檳過來。
溫桐舉止大方優雅,碰了個杯,"你好。"
"夫人和龍總真般配,郎才女貌啊,不過我們貌似還沒喝過龍總的喜酒呢。"男人擱下酒杯,看著龍離。
龍離不緊不慢回了兩個字:"快了。"
"夫人"……
溫桐聽得還是暈暈乎乎的,她本以為她隻是假扮二爺的情人,沒想到二爺對外直接說的是"夫人"。
這傳出去,以後二爺還怎麼娶媳婦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