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遲容軒輕輕的蹲下神來,看著遲宴說道:“你還有我!我會保護你的。阿宴,蘭妃娘娘去世這段時間我不能陪你,以後我會加倍的疼惜你。”
“我知道!”遲宴點頭:“我也不怨太子哥哥,畢竟你是一國儲君,這一個月替父皇出去辦差也累的很吧。”
遲容軒笑著點頭:“我的阿宴長大了,懂得心疼哥哥了。是很累,不過想起阿宴便不覺得累了。”
遲宴衝他做了個大鬼臉:“瞧你說的,要是我未來的嫂嫂聽見了,不收拾我才怪。”
太子搖頭微笑:“你總是這般的調皮。”
“太子哥哥,你這麼蹲著不累嗎?”遲宴被打了屁股,疼的不敢平躺,隻能這麼趴在床上。
遲容軒為了方便和她說話,便一直半蹲在地上,遠遠一看兩個人有趣的很。
“不累。”遲容軒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隻通體碧綠,雕工極其精巧的發簪,遞給了遲宴:“我此次去南方,特地派人尋了這支發簪,你不是一直喜歡蘭妃娘娘的那隻發簪嗎?這與蘭妃娘娘出自同一人之手。”
遲宴眸前一亮,正想要接過發簪,猶豫了一下,還是推辭掉了:“還是送給未來的嫂嫂吧!”
發簪乃定情之物,她怎能隨便收。
遲容軒尷尬的笑了笑:“阿宴,你想多了!如果你覺得不妥,我收回便是。”
遲宴點點頭,一時間兩個人無語。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太子先開了口:“阿宴,關於蘭妃娘娘的死,你不要太傷心了,我很抱歉沒能在你最需要人的時候陪你。”
遲宴幽歎,垂眸遮住眼底的悲傷:“這不怪你。母妃的命不好!”
遲容軒見又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忙止住了這個話題換了一個:“今早一回來就聽說你的婚事取消了?”
遲宴點頭,略顯傷感:“是啊取消了。”
“你很失望?”
遲宴搖頭:“那倒不是。太子哥哥,作為皇家的女兒並不一定是幸事,阿宴隻盼望能在大漠朝安穩嫁人。不像像幾個姐姐一樣被送去和親。”
被送去和親的公主命運大抵都很悲慘,塞外哪裏比得上中原,而且被送去一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
遲容軒哧哧的笑了,伸手彈了彈阿宴的光潔的腦門:“不會的。我大漠剛建朝之時,時局動蕩不安,內憂外患,父皇為了穩住國內的局勢,所以送公主去和親。如今國內局勢已然安穩,父皇斷然不會再送公主出去和親了。再者,即便是和親,也是周邊的那些小國送公主過來和親,我大漠朝的北方邊關有景王叔來鎮守,是在讓人放心不過的了。”
聽太子提到了景王,遲宴心頭不禁一跳:“景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他如今何在?”
“你不知道皇叔?也難怪,皇叔自你出生之後便離朝,被父皇派往邊疆駐守,如今算來也已有十來年沒回京了。不過,阿宴你可知道,皇叔很快即將抵京,他前些日子呈上了一份捷報,稱羌國多次戰敗,甘願俯首陳臣。皇上大喜,召他迅速抵京,他要犒賞三軍。”
遲宴一聽,既然要犒賞三軍,景王必然會再萬眾矚目之中回京,絕對不會是偷偷摸摸的回京。
難道他真的有何不軌意圖?讓她恰恰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