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縷情絲(1 / 2)

皇後進了殿內,一眼就望見了站在那裏的遲宴,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殿內之人都紛紛跪下行禮,皇後不慌不忙的往榻上一坐,紅唇微啟:“都起來吧。”

“不知母後駕臨東宮,有何事?”遲容軒上前詢問。

皇後示意他坐過來,伸手握了他的,埋怨道:“怎麼?沒事母後就不能來看你了?”

然後,她掃了一眼垂首乖乖站在一旁的遲宴說道:“怎麼?我打攪了你們不成?”

遲容軒忙解釋:“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的意思是,您可以傳兒臣去康樂宮看您。”

皇後斜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目光十分的不滿,開口醋意十足:“還好意思說。你都多久沒給母後請安了?我看你呀跑鳳陽宮比康樂宮還勤快。”

遲宴覺得自己在聽下去,準和自己又逃不了幹係了,忙趁此機會請辭:“母後,兒臣宮中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改日裏再和母後去請安。”

沈瑜也趁機告退。

皇後點點頭:“去吧。”

遲宴正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皇後今日裏沒有為難她。

前腳剛踏出殿門,就聽到皇後的聲音從身後冷冰冰的傳來:“長樂公主,本宮險些忘了你今日未曾向本宮請安。本宮也不罰你了,回去抄一百遍《孝經》,明日一早送去康樂宮。”

遲宴腳下一絆,險些摔倒在地,沈瑜見狀,忙伸手虛扶住她。

奶奶的!遲宴腹誹,這還不叫罰,都抄一百遍了還不是罰!

“是。兒臣領命。”遲宴麵似恭敬的應了下來。

殿內隻剩了母子二人,遲容軒不滿的說道:“母後,您又為難阿宴!”

皇後一肚子火,正沒出發,聽兒子這般說,頓時就像點著了的炮藥筒子,炸了窩:“軒兒啊,母後跟你說過多少次,離遲宴那丫頭遠點,你怎麼就不聽。那丫頭頑劣倔強的很,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如今你父皇煩她煩的很,你卻偏要和她走這麼近。”

遲容軒不忍聽母親如此說阿宴的壞話,替她辯解道:“母後,阿宴今日來是勸解兒臣的。”

不提此事便罷,提起來皇後的怒火更盛:“軒兒,你是一國儲君還需要一個黃毛丫頭來勸解?今日在朝堂之上你是怎麼回事?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何不跟母後說,若不是你父皇今日去我宮中提起此事發火,母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說你怎麼那麼糊塗!你的同情心能不能不要如此泛濫!”

遲容軒甚至跟母親計較此事無用,在父皇的眼裏他是過於羸弱,在母後眼裏他是婦人之仁。

此刻,他隻有乖乖聽教,才能躲過母後言語的荼毒。

“兒臣知錯了。以後不再亂發慈悲便是了。”

皇後見他認錯的態度還好,怒氣頃刻間消了一半,她呷了一口兒子遞上來的涼茶,說道:“如此便是。母後也是為你好。你也知道蕭貴妃的兒子虎視眈眈覬覦太子之位已久,而且她最近又在皇上麵前得寵,所以,母後不得不一次次的提醒你。”

“孩兒知道母親的苦心。”

“嗯!”皇後點頭,話鋒一轉:“今日之事,長了公主是怎麼知道的?誰去風陽宮請的她?”

站在一旁的小順子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忙戰戰兢兢的跪在了皇後麵前:“是奴才...”

見情形不妙,遲容軒忙攬下責任:“是兒臣讓他去的。”

皇後唇角微勾,冷笑道:“我的兒子,我還不清楚嗎?你會讓人去請?你肯定會直接跑過去。”

“小順子!今日念在你主子的麵子上,我不罰你。念你衷心為主,我還要賞你。”

小順子驚訝的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下一句話就將他打入了冷宮:“本宮甚是喜歡這樣的奴才,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本宮身邊伺候一段日子吧。”

從東宮出來,遲宴便和沈瑜告別。

沈瑜忙攔住了她:“公主,不知道可否陪臣走一段路。”

遲宴笑笑:“好啊。”

兩個人並肩走著,兩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微微的尷尬起來。

路過太液池時,遲宴忽然指著那池水,哧哧的笑了起來:“沈將軍可還記得那個地方?”

沈瑜抬眸一眼,不禁也笑了起來:“臣還記得,第一見公主之時,被公主一腳踹入了池水之中。”

想來當初是她的不是,那是年紀小,受了氣就找人撒火,見沈瑜和太子在池水邊聊的開心,覺得是他搶了太子哥哥,害的太子哥哥不來找她,頓時一股氣上來,上前抬腿一腳就將人家踹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