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沈玥追著問道。
“長樂公主!難道你也要去?”
沈玥雙手把玩著自己的發梢,小聲說道:“那也不是不可。”
沈瑜也跟著一起說道:“王爺,我跟您一起去。”
遲瑾年被這兩兄妹纏的頭疼,他回過神鳳眸冷冷的盯著二人,說道:“誰也不準跟來!違者,按軍令論處!”
“哼!”沈玥氣的直跺腳,軍令!又是軍令!您這是以權壓人!
任憑她心裏怎麼呐喊,嘴上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遲宴在賬內躺了半天無聊的很,這人像走馬燈似的來看她,唯獨景王爺沒有來。
她躺在榻上左翻右翻,心情不由的焦躁起來。
“公主,您別翻了。禦醫說了,您這腿不能亂動。”在一旁伺候她的桃朱忍不住說道。
同公主一樣心情焦躁的就是賬中另外兩名宮女了,她們深刻的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皇後娘娘交代她們是來伺候太子殿下的,如今長樂公主摔斷了腿,太子殿下進進出出都來了好幾趟了,公主卻對此事隻字不提。
如果伺候好了太子,一夜之間就懷了孩子的話,說不定還能有個名分。
不管怎樣,這是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怎麼也不能錯過。
二人眼見著公主躺在榻上也煩躁的很,那去伺候太子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
“煩死了!煩死了!這腿斷了什麼時候才能長好?就這樣躺幾個月下去,本宮非悶死不可。”遲宴沒好氣道。
“悶了可以看看書。”清清朗朗的聲音傳來,宛若流水擊石般悅耳動聽。
遲宴一聽,眸子瞬間亮了起來,擁有這天籟一般聲音的人除了景王爺還能有誰?
“皇叔,你來啦!”遲宴掙紮著要爬起來。
遲瑾年疾走幾步,先於她身邊的丫鬟將她扶正坐好。
“已經猜到你養傷都不安分了,我給你帶了幾本書供你翻閱。”遲瑾年將手中的幾本書,遞給她。
遲宴翻看了幾眼,興趣索然。
“兵書,皇叔您讓我看兵書。我又不去打仗!”
遲瑾年瞟了一眼周圍,低聲說道:“我看你腦子笨,讓你學的聰明些,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帶兵打仗和在後宮生存是一個道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皇叔讓你學的是謀略是計策!”
遲宴的心底暖融融的,宮中除了太子之外,還能有個景王爺這般待她
這要歸功於母妃,若不是她,眼前這個被人稱作冰山的男人怎麼會這般的待她?
站在遲宴身側斟茶的桃朱,將此話聽得清清楚楚,她深深的感激景王爺,連忙雙手將茶水奉上:“您說的太對了!”
“去,有你多嘴的份。你們幾個都先下去吧。”遲宴看著她們幾個礙眼,順道一起攆了下去。
遲瑾年看著眼前嬌俏霸道的小姑娘,不由失笑。她跟她母妃的臉很相似,性子卻比她母妃奪了幾分靈動和俏皮。
她母妃的性子則有那麼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為了愛情飛蛾撲火,即使陷入了泥淖之中她也絕不會向世俗低頭。
看到遲瑾年微笑,遲宴有些微微失神,他就像是畫上走下來的男子,一顰一笑之間足以攝人心魄。
察覺對方在看他,遲瑾年抬眸,隻見她迎著他的目光,將自己的臉頰更湊近了一番。
她開口說話,少女身體散發出來的馨香讓人心頭蕩漾:“皇叔,你這是在教我本領嗎?”
“難道不是嗎?”遲瑾年輕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你這次墜馬事件真覺得是個偶然嗎?”
遲宴搖頭:“我知道是誰,不過我沒有證據。沒法扳到她。其實,我並不想與他們作對,隻想平靜的生活下去。”
遲瑾年的黑眸靜靜的盯著她,緩緩開口:“樹欲靜而風不止。”
遲宴想是想到了什麼嗤的一聲笑了:“皇叔,眼下有個最好的辦法,可以永遠解決我的麻煩問題,你想不想幫我?”
“哦?你說來聽聽。”遲瑾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不如...”遲宴咬著唇瓣,低頭湊近他的耳畔,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如皇叔...你娶了我!你娶了我我就可以出宮了,然後留在你的身邊。這樣就不必每天提心吊膽的防備著誰來拿走我的小命了。”
遲瑾年被她豪言壯語嚇了一跳,剛喝進去的茶水險些噴出來,嗆在喉嚨裏咳嗽不止。
“長樂公主,你很缺男人?小小年紀就如此思春恨嫁?”他忍不住揶揄道。
遲宴立刻翻了臉:“什麼叫我缺男人?這話我不愛聽。”
遲瑾年覺得自己說的是有些重了,輕咳了幾聲,緩轉道:“我是你的皇叔!不可能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