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瑾年伸手寵溺的彈了彈的她的腦門,笑道:“什麼時候裝睡,別讓眼睫毛再眨動的那麼厲害就行了。”
遲宴不由失笑,翻身坐了起來,朝遲瑾年伸出了小手:“給我!”
“什麼?”遲瑾年裝作不知。
“禮物啊!皇叔,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遲宴撅起嘴巴,甚是不滿。
“我確實不知道。”遲瑾年如實回答。
遲宴皺著眉頭十分不滿意的盯著他,忽然起身就朝他撲去,還不等他閃身躲開,張口就在他的肩膀之上,狠狠咬了一口。
遲瑾年疼的皺眉:“怎麼又咬我?也不知道換個地方。”
吃宴樂道:“記住,這是我給你的烙印。第一,讓你記住你本宮的人,待本宮及笄之日,便是招你為東床駙馬之時。第二,是本宮的生辰。”
“學什麼不好,偏偏學的跟個女流氓似得。”遲瑾年揉著肩頭諷刺她。
“女流氓有什麼不好?快意人生!成日裏吃喝了之後,還能調戲調戲美男!”遲宴托著下巴,想象著美男成群的樣子,樂不可支。
在以後的道路上,她沒有成為女流氓,卻有一人走上了她所說的這條路,還給她釀成了一場大禍,險些要了她的命。
遲瑾年喂了她些水,怕她累著了,又扶她做好,在背後為她墊了一個靠枕,這才說道:“今日聽說你投湖的消息嚇了我一跳,以後這種蠢事不可再幹了。幸虧侍衛救的及時,若是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遲宴見他擔憂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我遲宴怎麼會那麼傻?當然不是一心求死了,我在冰上鑿洞之時悠著呢,哪兒就讓我自己淹死,要真想死我不直接在他麵前觸柱,那樣豈不是死的更快?皇叔,你說你這大半夜的怎麼入宮的?肯定是翻牆進來的吧?這麼在乎我?說,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遲瑾年見她得意的很,唇角微彎,張口便潑了她一瓢冷水:“你是蘭妃的女兒。我自然要多加照拂!”
遲宴一聽,眼中的亮光漸漸的暗淡下去,她垂眸看著他腰間那塊寸步不離身的流雲佩,說道:“皇叔,帶我出宮吧!求你了,救救我!哪怕是出去呆一天也好。讓我透透氣!”
遲瑾年起身,踱步至窗棱前,望著窗外的風雪,淡聲道:“阿宴,你知道公主隻有在嫁人之後才允許出宮建府。除非,你現在就嫁人。否則,我沒有別的辦法。”
遲宴低了頭,半晌不語。
遲瑾年見她的情緒甚是低落,便按下此話題不再繼續,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她:“你的生辰禮物。”
遲宴一怔,忙抬頭望去,隻見他的送的禮物好別致,竟然是一把匕首。
“皇叔真是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別人送禮物都是胭脂水粉長琴短笛的,皇叔竟然送了我一把匕首。就算是為了哄我高興,也不用如此的敷衍吧。”
遲瑾年見她不接,幾步上前將匕首塞入她的手中:“這匕首小巧靈便,可放與袖管之內,更重要的是此匕首鋒利無比,可削鐵如泥,我覺得再適合你不過了。如今你在宮中的處境堪憂,自身都要難保了,你要那些長琴短笛有何用?”
遲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皇叔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遲瑾年不由的輕笑起來。
宮中的更聲響起,不知不覺間已是三更了,時間不早了,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遲宴見他要走,十分的戀戀不舍。
“我改日再來看你。”遲瑾年安慰道。
“翻牆過來嗎?”遲宴嘟著嘴巴問道。
遲瑾年搖頭:“不會。正大光明的來。”
她扶遲宴躺下,幫她蓋好棉被正要離開,脖頸竟然被一雙纖纖素臂緊緊的環住了,他垂眸看著遲宴,隻見她臉色紅紅的望著他,目光裏全是依戀。
“阿宴,別鬧了。皇叔真的該走了!”
“好。”遲宴話音剛落,身體猛的向上抬,少女柔軟溫熱的唇瓣,帶著淡淡的藥香味,便印在了遲瑾年的薄唇之上。
遲瑾年隻覺得心髒倏然一跳,喉頭滾托一陣灼熱。
他已經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了,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少女忽然間這般大膽的誘惑,讓他不禁有不知所措。
正當他愣神之際,遲宴的雙唇已經離開了他,臉色紅的像染上了雲霞,卻還有心思打趣她:“皇叔的臉紅了!”
說完,她像一隻小貓,翻身躺下將自己緊緊的捂在了被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