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塊錦帕引起的血案(1 / 2)

除夕夜,皇上全家人都坐在了一起,宴席之上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景王爺陪著皇上坐在一起,皇後引領者眾嬪妃坐於皇上的右手側,皇子公主則依次坐在左手側。

就連平日裏品級太低的妃嬪,今日裏皇上也召他們前來赴宴了。

遲宴依舊是離的皇上遠遠的,與幾個不受寵的公主坐在一起,席間也不交談,隻是悶著頭安靜的用餐。

今日的桌上的菜甚是豐盛,往日裏在自己宮中想吃便吃,不吃便罷,誰也不能左右她,可沒到宴會之時,她便小心的恪守著宮中不成文的規定,每道菜夾一筷子,一道菜絕對不能超過三筷子,以免被人看穿了自己喜歡遲那道菜,在菜中下毒。

所以,遇到了肉菜便照夾不誤。

雖然吞下去的時候略有困難,但是一想到那日在王府之中,景王那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裏就一陣不爽,連嚼幾口咽下去。

“阿宴妹妹,你今日似乎心情不佳?”她正吃著,耳邊傳來一個輕佻戲謔的聲音,陰陰柔柔的非常令人不喜。

遲宴不看也知道此人是誰,雖然不想理會,卻還是放下了筷子跟他打了招呼:“六哥不在你的席位之上用餐,跑來我這裏做什麼?”

六皇子遲韻手托著腮,姿態慵懶的望著沈宴說道:“自然是許久不見妹妹了,想你了!”

遲宴不禁冷笑:“六哥哥如此抬愛,阿宴實在是受不起!我看你還是趕快回自己的席位吧,若是讓雲湖公主看到了,相必我有沒有好果子吃了。”

“你還怕她?”遲韻眸間劃過一絲揶揄之色:“她哪裏是你的對手?”

“你在諷刺我?”遲宴湊近他,咬牙說道:“西山圍場我險些命喪你的好妹妹手裏,不是嗎?你不用在這裏跟我套近乎,雖然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放心,我和你絕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遲韻隨手撚起盤中的一顆豆子丟進了口中,擺擺手笑道:“此話說的太早了。以後我們說不定會有什麼交集呢。”

遲宴衝他翻了一個白眼:“但願別有。我可開罪不起你們。”

遲韻勾唇,一抹邪魅的微笑浮現:“遲宴,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居然能從父皇手中要過免死金牌,確實不簡單!”

“不過是被逼得罷了!六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遲宴丟給他一句話,起身就離席而去。

遲韻疾走幾步跟在她的身後,出了流光閣他見四下無人,迅速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塞入了遲宴的手中,隨後風一樣的消失了在了夜色中。

遲宴納罕,忙將手中之物打開,隻見那是一方錦帕,帕子上用細細的筆墨勾勒著一位少女的背景圖,帕子的一角用細細的金絲線繡著一句話:隻願君心似我心。

這是何意?六皇子為何忽然之間塞了一塊錦帕給她?

難道這是六皇子在向她表明心跡?

不可能!她和六皇子向來不熟悉,而他和遲沁水還是親兄妹,沁水恨死了自己,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公主,六皇子這是什麼意思?”桃朱看的不明不白的,她見公主將帕子緊緊的團在了手中,想來她定然是曉得了其中之意。

“我也不知道,桃朱你快去追六皇子,追上他問問他這是何意?就說本宮愚鈍參不透其中的意思。”

“是!公主!”

桃朱離開了,遲宴越看那塊帕子越覺得眼熟,忽然之間她想起景王府牆上掛著的那副少女的背影圖,與這塊帕子之上極其相似,她記得當初問過遲瑾年這幅圖可是出自他的手筆,遲瑾年否認了,想來他應該不會騙她。

那畫此畫之人是誰?斷然不是宮廷的畫師吧,這幅畫和那幅畫都傳神的畫出了蘭妃的神態,如果是畫師也隻能畫其表卻無法畫其骨,難道畫這幅畫的人是仰慕母妃之人?

遲宴腦袋一片混沌!

如今這帕子憑空出現,她唯一敢斷定的是帕子之上的人定然畫的是她的母妃,六皇子將這塊帕子丟給她難道暗示著這方帕子和母妃之死有一定的關聯?

六皇子遲韻他都知道些什麼?而他為何將這樣的消息泄露給她?卻又不肯明說?

她越想越心驚,隻身一人趕回了鳳陽宮,流素正低著頭用剪刀剪著花樣,看著她匆匆而回,流素不由的奇怪。

“公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往年的家宴都會持續很久,今日公主這麼般匆忙的趕回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遲宴將那方帕子從袖中掏出來遞給了流素:“素素,你可認識這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