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影衛(1 / 2)

“影衛?”遲宴愕然:“真的有這麼一種人存在?那你有是不是皇上也有?”

遲瑾年點了點頭,對著黑衣人說道:“從今以後長樂公主就是你們的主人。她的話必須要聽。”

“是!”那四個影衛齊聲應下。

“好了,你們回去吧啊!”遲瑾年言落,四個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遲宴看的目瞪口呆,她可思議的指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說道:“這真的給我了?那你怎麼辦?”

遲瑾年無聲的笑了,那粲然的笑容若春風拂過冰雪初融,看在遲宴的心裏暖暖的。

“不用擔心我!”他丟下一句話,上前又輕輕的抱住了遲宴,他閉上眼低頭,有些貪婪的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氣息,然後將她鬆開:“我走了!”

“皇叔...你什麼時候南征?”遲宴跟在他的身後,看他出了殿門,一直前行不止。

“五日之後大軍開拔!”他漸漸的遠去,清冽的聲音在這夜裏顯得有些縹緲。

“你還來看我嗎?”她追上前去,想要抓住他的袖子再說上幾句話,卻還是晚了一步,黑色的身影在空中一翻便消失了,徹底融入了這無邊的黑夜之中,空留一句話回蕩在她的耳邊:“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翻牆來看你了...。”

遲宴呆呆的站在原地,失望的看著空中,嘴裏喃喃自語:“第二次又怎麼了?第二次又不多!”

景王爺走了,遲宴半天不肯回屋,寒風朔朔吹得她睜不開眼睛,最終還是桃朱出來將她扶了進去。

“公主,您就別失落了。好在王爺來看你了。而我呢,於牧怕是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桃朱的眼睛紅紅的,越說越心酸。

主仆二人說著說著就抱在一起,抽抽噎噎了起來。

哭夠了,兩個人擦了擦眼淚,開始為今晚上的住宿發愁。

一床破棉被,擠了都有五個晚上了,睡覺比受刑都累。

“皇叔也真是的,來都來了也不知道送些東西進來...”遲宴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他的不是。

“於牧真是的,不來看我就罷了,連一句話也不捎給我。”桃朱數落著於牧的沒良心。

景王府中,於牧早早就等在了府門外,搓著手跺著腳朝巷口張望著,暗夜之中一騎駿馬飛踏而來,景王爺轉眼間就到了門口翻身下馬。

“王爺,怎麼樣?”於牧湊上前去打聽情況,順道幫王爺牽馬。

“什麼怎麼樣?”遲瑾年將韁繩遞給他,撣了撣落在衣服上的細小雪花,徑直的超府內走去。

“桃朱啊?桃朱怎麼樣了?於牧幹脆也不牽馬了,直接把韁繩往守門的侍衛手中一塞,就追了上去。

“被人打了!傷在臉上。”遲瑾年淡淡敘述著事實,隨口問道:“讓你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大軍五日之後出發,該帶的東西都要帶上,不要再丟三落四的。”

於牧不住的點頭,抓著景王的袖子,繼續著方才他還未說完的話題:“你幫小的把話帶到了嗎?”

遲瑾年身形一頓,猛的收住了腳步,於牧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鼻子被撞的生疼,他呲牙用手輕輕的揉著。

“於牧..”

“嗯?”

“對不起!”

“啊?”

“這個還給你!”

“什麼?”

遲瑾年從懷中掏出那一紙信箋遞回了於牧手中:“你的信!”

於牧抱著腦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可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寫成的這封信,容易嘛!他容易嘛!

聽著於牧在身後鬼哭狼嚎的叫著,遲瑾年忽然想了起來,那小丫頭挨了打臉腫的跟茄子似的還沒有上藥呢。

冷宮裏又髒又破還又冷,吃穿用度都沒有幫她安排好呢。

這幾日他是忙昏了頭,方才去看她被她那麼一攪合都忘記了。於是他,一轉身又折了回去,隻好把這些事情都托付給那幾個影衛了。

影衛的辦事效率確實高,半夜遲宴被凍醒再也睡不著,她爬起來一看這破簌簌的宮殿內擺滿了吃的穿的蓋得用的,甚至連藥品都給她備好了。

她看著這些東西滿滿當當的塞著,心頭不禁一暖,他的皇叔是屬於悶騷型的人物呢。

*

大軍已經準備完畢,三日之後糧草先行出發,沈瑜也在此次出行之列,皇上原本不應允他出征的,但是遲瑾年再三的強調了沈瑜的重要性,希望皇上能同意他出行。

朝堂之上,眾臣附議景王,皇上無奈隻好同意了此事。

南書房內,他正在伏案寫聖旨,沁水滿臉淚花的衝了進來。

“父皇,您不是答應了兒臣不讓沈瑜出戰的嗎?怎麼說話這麼不算數!”